divid="tet_c"第一步,先從塞拉利昂的弗拉敦到利比裡亞的蒙羅維亞。
第二步,想辦法從蒙羅維亞到蘇阿科科。
蘇阿科科深處雨林,跟外界隻有一條道路,一端通往蒙羅維亞,一端通往幾內亞的薩摩埃。
利比裡亞是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蘇阿科科是窮中之窮,唯一的路到了雨季幾乎無法通行,而現在,即將進入雨季,也就是說高毅想要通過陸路離開蘇阿科科很難。
蒙羅維亞掌握在利比裡亞政府手裡,但從蘇阿科科到薩摩埃這一段路,乃至這占了將近利比裡亞將近一小半的國土,全都掌握在格雷.賀拉斯手裡。
順便說一句,利比裡亞的政府軍一共有兩千人,而格雷.賀拉斯手上的軍隊是三千人。
盧卡為什麼放心高毅一個人去蘇阿科科,不怕高毅一個人跑了,是因為他們唯一的交通方式是用小飛機。
盧卡親自把高毅送過去,事成之後再親自去把高毅接回來,雖然不能百分百保證安全,但這是兩人目前所能想出最合適的辦法了。
怎麼聯絡,怎麼確定動手時間,怎麼確定撤離時間,這些統統到時候再說。
計劃就是這麼個計劃,可以說漏洞百出,可以說顧頭不顧尾,但既然高毅願意就這麼莽過去,盧卡自然也不會攔著。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計劃裡的這架飛機真的是有些太破了。
真有一個噴氣客機蘇阿科科也降落不了,高毅他們能選擇的飛機,就是一架已經至少有二十年高齡的八座螺旋槳小飛機。
飛機對準了跑道,降落,掀起漫天的灰塵,然後高毅在跑道上跳下來。
飛機也不用調頭,繼續沿著泥土跑道往前,滑行了很短的距離後再次起飛。
盧卡飛走了,現在隻剩高毅自己。
高毅有些茫然。
如果一條泥土路也能算是跑道的話,那這裡也就能算是一個機場了。
跑道的儘頭是一個小棚子,小棚子外麵是幾個人,他們是等待下一個航班的乘客。
接下來該乾什麼了?
找車?這地方有出租車的存在嗎?
出乎高毅的預料,這地方還真有出租車,幾個黑人看到高毅,當即有個穿著t恤短褲,頭上卻戴了一頂線帽的黑人開始朝他招手。
“擬好!出租車,車!”
高毅一時有些恍惚,因為那個分不清冷熱的黑人在用中文和他打招呼。
這個世界真奇妙,堪稱奇幻。
高毅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而那個黑人也迎了過來,待到他麵前後,黑人很是誇張的道:“老板要車嗎?十美元,十美元送到市區。”
雖然有些口音,但竟然說的很溜。
再次恍惚,高毅伸出了一隻手,道:“五塊!”
“八塊!副駕駛給你坐。”
“五塊!”
黑人做出了一副深思狀,然後他把手一伸,道:“好的,朋友,便宜一些。”
“到了給錢。”
那個司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道:“好的。”
旁邊幾個人並沒有什麼看熱鬨的樣子,也沒人對高毅這個外來者有什麼異樣的態度,所以高毅忍不住道:“這裡有很多華夏人嗎?”
“很多,有很多木材商人,老板,你是要買木頭嗎,我可以帶你去。”
這個司機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的樣子,很瘦,看起來有點狡猾的感覺,但是感覺又好像很淳樸。
狡猾又淳樸的感覺竟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高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光不好用了。
“車在哪兒,我們走吧。”
“不行,不行,我還有客人,我得等著接到客人,稍等一下,他的飛機很快就到,五美元可不是包車的價格,老板,五美元是後座的價格。”
“好吧,嗯?後座?”
司機笑了起來,道:“副駕駛十塊,後座六塊,我給你算便宜的,收你五塊,朋友價,朋友價了我的朋友。”
後座就後座吧,等等就等等吧。
高毅就站在旁邊,然後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喂,什麼時候走?”
“很快,很快,飛機晚點了,稍微等一下,老板貴姓。”
“免貴姓……黃,你連這個都會說!”
司機此刻笑的很憨厚,他伸出兩根手指,道:“一點點,不多,一點點,我叫幾托卡裡姆,但是你們華夏人都喜歡叫我小黑,你叫我小黑,老板。”
“你跟誰學的漢語?”
“老板,收木材的老板,工程隊的老板,飯店的老板,都是跟老板學的,老板。”
老板太多了,說的有點亂,但是高毅敏感的聽到了飯店老板,於是他馬上激動了起來。
冷靜,不能露出任何破綻,高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哦,飯店老板,那這裡有華夏飯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