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很認真的道:“如果今天無法見麵,下次見麵時間就不能保證了。”
喬爾森點頭,然後他快速走到一旁,開始低聲打電話。
現在已經六點多了,想要八點見麵,時間上確實倉促了一些。
但是喬爾森很快回來,對著高毅道:“他需要考慮一下,如果能夠見麵,他會出現的。”
但是高毅沒說什麼,他就是笑了笑,道:“我會按時到達的,等上五分鐘,希望到時候能見到克勞福德,那麼,我先走了。”
和克勞福德的第一次見麵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這種細枝末節上,這麼來看,克勞福德不是個辦大事的人啊。
但是也沒什麼話好講,高毅和喬爾森告彆,轉身來到從機場租的車上,對著露西道:“現在我們去自然曆史博物館。”
露西穿了一件黑袍,戴上了罩帽,還帶了麵巾,臉都遮了起來。
因為高毅和露西是從利比亞坐飛機到的迪拜,從迪拜轉機到的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所以上飛機的時候,露西穿的是中東那邊女人的常見裝束,而到了美國落地之後,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為什麼一直這麼穿著黑袍,那是因為露西把臉露出來真的有點兒麻煩,太漂亮了,容易讓人直勾勾的看著露西,為了少一點麻煩,乾脆把身材和臉都遮起來,省心省事兒。
不過路西的黑袍不是中東款的,是簡化的修女服。
露西習慣穿這種衣服,還喜歡穿這種衣服,而高毅本來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一看到露西穿黑袍,就總能想起第一次見露西時的樣子。
算是情懷吧,或者也算是回憶殺,當時露西就給高毅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以至於現在,高毅總覺得露西那件黑袍裡麵穿的還是絲襪。
露西要開車了,但是她看了看高毅的眼神,突然道:“要不要換件衣服?”
同樣的黑袍,在華盛頓特區穿著可就不太合適了。
高毅想了想,道:“不必了,但是把臉露出來,頭巾摘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克勞福德。”
這就純屬於麵子問題了,雖然真談事的時候,露西和喬爾森都得退下,但是能帶著一個絕頂美女的男人,在很多時候都證明了這個男人的實力。
接下來就是趕路,從杜勒斯機場趕到見麵的自然曆史博物館是舍近求遠,但既然是選擇的中間地帶,多麻煩也得去。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趕路,然後等待。
在七點五十八分的時候,高毅帶著露西來到了自然曆史博物館門前的廣場上,就隔著一條馬路。
附近還是有人的,但是並不密集,就在這時站著說點事兒也算方便。
露西就站在高毅身邊,微微靠後,雖然裝扮有些特殊,但是暫時沒有引起什麼人的關注。
站了兩分鐘,高毅看了看手表,再等五分鐘,如果喬爾森沒有跟著克勞福德出現,那高毅就得走了。
然後八點整,一分不差,一輛車在高毅他們麵前的馬路上稍停了一下,兩個人下車,其中一個是喬爾森,沒有張望,也沒有遲疑,他直接和一個黑人朝著高毅走了過來。
這個態度說明了很多問題,克勞福德沒有遲到,也沒有再讓喬爾森給高毅提出什麼要求,準時到達見麵地點,就說明他真的準備邁出這關鍵第一步了。
克勞福德是個黑人,身材高大,健壯,一臉正氣,而且還很帥,在黑人裡麵絕對屬於非常帥的那種。
徑直朝高毅走來,在高毅麵前站定,然後就在喬爾森剛要介紹的時候,高毅先伸出了手,對著克勞福德微笑道:“你好。”
“你好。”
克勞福德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嚴肅而莊重的握手,但很快鬆開了手,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露西,然後,他的眼神巨震,至少有那麼兩秒鐘的時間處於被硬控的僵直狀態。
高毅還想該用什麼詞評價克勞福德,然後克勞福德終於回過神來,強行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高毅身上後,再次道:“你好。”
失神了,失態了,身居高位,見了美女還能失態,這個克勞福德真的是沒成色。
高毅左手握著一張黑卡,他把黑卡從左手交到右手,然後很自然的,很不見外的,很肆無忌憚的把黑卡亮了一下,笑道:“這裡是一千萬美元,作為我們初次見麵的小禮物。”
不多說,更沒有求著克勞福德收下,就是輕描淡寫的,例行公事般的遞了過去。
那種渾然不把一千萬當回事的感覺,有沙曼的堂哥哈勒德的管家身上的精髓了。
克勞福德再被硬控五秒鐘,然後他的眼神在露西身上和高毅身上來回掃視,最後落在了手上拿著的黑卡上後,終於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