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基本都到位了,坐在山腳接受連尋同誌的安撫跟打擊。連勝才叼著冰棍,從樓裡走出來,查看他們的情況。
連勝一臉關懷地看著自己的學生。
連勝問:“開心嗎?”
眾生:“……”
一男生小聲道:“開心什麼?我們又不是抖。”
連勝看向她說:“不停作死,我還以為你們是。”
男生:“……”
眾人齊齊將臉對向那個男生,眼睛裡迸出仇視的目光。
為什麼要接話?為什麼要把臉湊過去?!還不知道這人調調嗎?!
“於洋。”連勝轉向他說,“活到最後了,不錯啊。”
於洋聲線平緩道:“謝謝教官。”
他並不覺得這是誇獎,也不覺得這是值得誇獎的事情。活到最後又怎麼樣,他最後看見教官,做出的第一個反應,還是轉身撤逃。
連勝問:“怎麼樣?知道自己輸在哪裡了嗎?”
於洋很乾脆地說:“實力。”
連勝背著手問:“然後呢?”
於洋:“然後什麼?”
“嗯……”連勝,“丁學羲,你說。”
丁學羲:“……指揮?”
連勝挑眉,又看向其他人:“那你們呢,你們說。”
眾生糾結道:
“輸在心眼不夠多。”
“是不夠黑。”
“輸在我太善良。”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是在山上發生了什麼?”
“一言難儘啊……”
連勝也覺得一言難儘啊。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他們活動結束的比較晚。這群學生臉上寫滿了疲憊和饑餓,身上衣服因為埋伏還沾著各種土壤跟草葉,看起來狼狽不堪。整個就一隊殘兵敗將。就是跟她插科打諢還有點力氣。
連勝揮了下手說:“算了,你們先收拾一下自己,去把裝備還了。然後抓緊時間吃晚飯,晚上八點過來做總結聽報告。”
“今天晚上沒有夜跑訓練,明天早上也暫停半天的時間,給你們調整狀態。下午照常訓練。”連勝說,“紅白陣營戰之前吧,教官為了讓你們培養培養信心,給你們約了好幾場積分爭奪戰。喜歡格鬥的,想要練練手的,不要錯過機會啊。”
眾生提起一點精神。
這次積分少刷了很多,他們必須找彆的機會補回來才行。
於洋覺得不對勁,問道:“你說的大部分是?”
連勝說:“大一大二大四的單兵作戰係。沒事彆去欺負外專業的朋友,大家窩裡鬥鬥多開心。”
眾人:“……”
就知道這貨沒有什麼好心!
連勝的良心活蹦亂跳的,說道:“解散!”
學生聽令,稀稀拉拉地散開隊伍。他們時間不多,現在還要繃緊精神,過去吃頓晚飯,回來繼續聽訓。
連尋跟在連勝後麵,指著她的手說:“我也要。”
她先前吃的冰棍,現在已經吃完了。連勝很乾脆地說:“沒有了。”
“我也要。”連尋認真威脅道,“我要哭了!”
連勝蹲下身,反手將他抱起,朝著休息的大樓過去。
“真沒了,我們就買了一箱,教官自己分都不夠,還能給你留的?”連勝也威脅他道,“你吃什麼冰棍?哭個試試,我帶著你給大家看看。這裡真沒男生還會哭的,你的眼淚會成為這個地方獨一無二的標記。以後來這裡的人都會知道,喲,那個誰誰……”
“啊——”連尋不讓她說下去,將頭埋進她的肩膀裡,不能理解,特彆委屈:“為什麼你要跟我搶吃的?”
連勝神色不變道:“我隻是在教育你要學會克製。”
連勝直接拎著他在房間裡走進走出,給他洗漱換衣服,然後往床上一丟。
連勝:“關燈了,睡覺了哈。”
連尋受到了傷害,又不理她了。
這姐姐是撿來的,基地裡其他人對他都好多了。
之後兩天,同學們的對戰熱情很高,但是整體情緒很低迷。那種熱情估計就是建立在憋屈跟憤怒上的間接性爆發,對連勝的種種挑釁和安排都沒什麼反應。這導致連勝的熱情也跟著直線降低。
教官對抗賽的折戟,對他們來說,比在紅白陣營戰落敗還要難受。
以往作為實戰演習的盛典,裝逼的盛會,也無法遮掩同誌們的萎靡之氣。
連勝踩著一顆石頭,用腳尖攆著它轉了一圈,看向在遠處跳障礙物的同誌們,拍了拍手,叫停道:“集合!”
眾生不明所以地跑回來,快速站隊,報數。
連勝說:“都坐下,現在休息。”
學生們全體席地坐下,連勝跟著在他們對麵坐下,說道:“這樣我們來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給你們做做思想教育。”
男生舉手:“教官,你說交心嗎?身高體重三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