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看到了其中的一棵大樹,樹乾上結滿了透明的冰棱。
寒氣四溢。
占自行發號施令。
“將這棵樹砍掉。”
“是。”
一刀下去。
樹乾像是滲出了鮮血。
身上的冰棱少了一些。
但樹隱約變換了形狀。
他們看見了迷霧中,之前進來的同伴們在向那隻大手搏鬥。
又是一刀下去。
血液變成了升騰而起的火焰。
打鬥的人群忽然看見了大手的主人。
果然。
都是叛賊的詭計。
火焰像是要將大樹燒成灰燼。
可實際上。
大樹毫發無損。
再一刀下去。
林中的金光消散。
隨著大樹轟然倒塌。
所有移動旋轉的大樹突然停止。
世界恢複了正常。
那些身在虛無幻境的人們,回到了現實。
他們才猛然警覺。
走了半晌,打了半天。
他們竟然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跟他們對戰的,並不是虛無的大手。
而是隱藏在樹林中,把控著機關的叛軍們。
沒有了陣法加持。
叛軍們潰不成軍。
埋伏在林中的叛軍,無一生還。
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蘇見月微微皺起眉頭。
樹林不再是阻隔他們前進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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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祁率領人馬,到了五重門的邊緣。
還差一步。
他便會落入下一層陷阱。
然。
就在最緊要的關頭。
蕭玉祁停住了腳步。
蘇見月不解地看向他。
蕭玉祁將蘇見月護在身後。
而蘇見月的手裡卻緊緊地抱著被她重新鼓搗好的無人機。
“怎麼?”
蘇見月問道。
“無甚。”
蕭玉祁的腳尖一動。
一塊石子精準地打在了埋伏在他身前的那名叛軍的右眼。
“啊!”
慘叫聲忽然響起。
無數台投石機齊刷刷地轉向他這邊。
堅硬的石頭蓄勢待發。
給蘇見月嚇了一跳。
不僅僅是蘇見月。
在場的所有人都唇色一白。
這種投石機,似乎與朝廷用的那款,不相上下。
因為體型巨大。
他們不好將投石機運送上山。
有一部分人以為自己注定要死在這裡。
就在石頭即將隔空襲來的時候。
一隊人馬抓準時機,一人一個簡單利落的抹脖子動作。
便將那些操控投石機的操控手儘數殺死。
不過一瞬。
局麵徹底扭轉。
這便是蕭玉祁走的一步隱藏的棋。
從蘇見月提供的視頻上。
蕭玉祁看出,上山的路並非隻有闖過所有山門,和溪水澗這兩條。
還有一條隱蔽的小道。
通往五重門邊緣的懸崖。
此處地勢險峻。
蕭玉祁幾乎將天機門呢所有的精銳,全部偽裝成軍隊,由天機樓的副樓主開陽帶隊。
秘密潛入五重門。
沒有人會想到。
這麼隱蔽的路,竟然會被他們發現。
這一招,打得冒兒山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派出去的幾支隊伍順利會師。
二十台巨型投石機被人齊刷刷地向後一轉。
對準了下一個山門。
加石頭,投放。
隻聽見哐啷、轟隆、咚的一聲。
石頭砸向的位置,不時地傳來淒厲的慘叫。
他們手中的利刃。
終將變成刺向他們自己的尖刀。
兵荒馬亂。
地動山搖。
在諸葛鶯的安撫下。
男人狂躁的情緒逐漸平穩。
他一身鎧甲。
披掛上陣。
這個時候,他若是還不親自出手。
那麼冒兒山這一局,隻怕要潰不成軍。
“兄弟們,咱們努力了這麼些年,終於要有一個了斷,咱們得振作起來,為我們的親人,打造一個溫馨的家園。”
司徒奎握著一杆紅纓槍,高聲喊道:“方才被罵了那麼久,現在,山主大人帶著大家夥兒出一口惡氣。”
“對,出一口惡氣!”
“出一口惡氣!”
“為家人而戰,為天理而戰。”
口號高喊。
“衝啊!”
高峰中的叛軍,在山主的帶領下齊齊衝向六重門外。
終於。
在陽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五重門與六重門之間間隔的絕壁之上。
蕭玉祁麵容冷肅,看見了高階之上,那張泛著寒光的惡鬼麵具。
絕壁之下,是萬丈深淵。
兩相對峙,誰也不敢妄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