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
“月月姐,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阮啾啾緊張的詢問。
蘇見月頭發都要氣直了!
隔著玻璃,蘇見月還能看見裴恒嘴角揚起挑釁的笑。
蘇見月低頭,從包包裡麵,翻出來一個防狼噴霧,藏在袖口。
又拿出了一根電棍,揣進衛衣大大的口袋。
隨即裝好手機。
下了車。
因為是出來錄節目,人多眼雜。
蘇見月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把手槍帶著。
現在看來,她可能需要雇一個保鏢。
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她才行。
蘇見月下了車。
裴恒就倚在車門邊,一身黑色的休閒裝,看起來既高冷又隨性。
他似乎許久沒有穿過白色的西裝了!
蘇見月隱約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但是,眼下的情況,又不容她細想。
裴恒滿意的笑。
他就說,獵物終究會落入他的掌心。
蘇見月依舊停在距離他三步之外的地方。
她一臉戒備。
“裴恒,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好歹曾經也是未婚夫妻關係,你何必跟我這般生分?”
裴恒討厭他們之間的距離。
蘇見月像是測量好了一般。
永遠都不會更進一步地靠近他。
憑什麼那個男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站在她的身側,將她護在身後?
而他,好像是被定位了一樣。
隻能站在她的對立麵?
“你是不是瘋了?”
蘇見月十分的不能理解。
一段明明沒有任何人放在心上的關係,裴恒為什麼要反反複複地對她強調?
“我們之間,除了一張空頭支票之外,沒有一丁點兒實質性的關係。”
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講不清楚道理呢?
裴恒前進一步。
蘇見月便後退一步。
這樣的動作,刺痛了裴恒。
他大步上前,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蘇見月的手腕。
“以前,我也以為隻是空頭支票,但是後來我發現,不是。”
蘇見月抗拒的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
裴恒卻得寸進尺,扣住了她的肩。
手臂被他鉗製。
蘇見月動彈不得。
被迫對上裴恒的視線。
距離那麼近。
她看清了裴恒眼底的執拗。
“蘇見月,我的這一張支票,是滿額!”
蘇見月抬腳,狠狠地踩上了裴恒的腳背。
被裴恒鉗製住的雙手,卻仍舊動彈不得。
他像是不怕疼似的。
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
“可是,我的這張是空的,你懂嗎?感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不是苦情女主,不吃強取豪奪這一套!”
腳上攻擊沒有用。
蘇見月乾脆將卯足了勁兒,將腦袋狠狠地往裴恒的腦袋上撞。
顯然。
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
氣死。
她根本撞不到裴恒的腦袋。
阮啾啾和司機相繼下車。
往蘇見月這邊衝。
隨即,一群黑衣保鏢迅速圍攏,攔住了阮啾啾和司機的路。
這陣仗,蘇見月看了,突然就沉默了!
看樣子,請一個保鏢,根本沒用。
裴恒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十名保鏢起步。
她紅著眼眶,抬頭看他。
漂亮的眼睛裡麵帶著決絕。
“裴恒,我的這張支票,永遠都是空的,永遠!”
裴恒不怒反笑。
“遲早會滿的。”
他胸有成竹。
就像剛剛。
蘇見月明明不下車。
最終還是下車了,不是嗎?
蘇見月被他帶回了車裡。
真的。
要不是法治社會,蘇見月真的想要一槍崩了他。
正中眉心的那種。
光是裴恒一個人,蘇見月都沒有把握打得過。
更遑論他身後的那一群保鏢。
一個電棍,杯水車薪。
完全不頂用。
蘇見月極其厭惡地距離裴恒恨不得一丈遠。
緊緊地貼著另一邊的車門,連眼角的餘光,都不留給裴恒。
嘴唇緊抿著看向窗外。
她的腦中飛快地想著對策。
手機就在她衣服的口袋裡,那裡麵還有電棍。
這是她最後的依仗,不能妄動。
蘇見月的掌心,抵著那支防狼噴霧。
緊張到了極致,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打算,永遠都不看我一眼嗎?”
蘇見月沒有說話。
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裴恒淺笑的臉逐漸沉下。
同樣不再說話。
很快。
從芝麻山,到裴氏在南城的停機坪。
蘇見月被迫坐上了裴恒的私人飛機。
飛機直接在南山彆墅降落。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院落,三疊噴泉閃爍著亮光。
潺潺水聲吵得蘇見月心情愈發煩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蘇見月總覺得這裡有些不一樣了。
裴恒站在她的身後,手指著一片鬱鬱蔥蔥的花海。
一大片夢幻的朱麗葉,在路燈下氤氳起粉色的光暈。
裴恒含笑的聲音從蘇見月的背後響起。
“看,你最討厭的地方,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