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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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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找王美麗打印譜子,電腦又出了點小故障,他正夠著脖子幫對方檢查電腦,剛處理好,忽見王美麗目光看向一側。
他跟著轉頭望去,見秦勇、賀一鳴已是向前台走來。
起身與二人打起招呼,接著吐槽道,“校長啊,前台的電腦該換了,這都多少次了,多耽誤工作效率。”
不是李安抱怨,東邊的兩個教師辦公室,各有一台獨立使用的打印機。
教務行政辦公室,也有獨立的打印機,就他們西辦公室沒有。
這就導致西辦公室幾人想打印東西隻能去彆的辦公室蹭,李安不願意麻煩彆人,每次都來找王美麗,可昱東給前台配的這台筆記本,厚度都快趕上一本字典。
這都2022年了!
“馬上了,”秦勇看向前台,許諾道,“王老師再辛苦堅持一下,下個月都換。”
王美麗喜逐顏開,她的這台電腦雖沒有李安說的那麼誇張,但用起來的確不順手,這下好了:“謝謝秦校長。”
“正好,”秦勇點點頭,又轉向李安,“你們辦公室不是沒有打印機嗎,你寫個申請,我一起報上去。”
按辦公室管理條令,西辦公室的規模是不配獨立打印機的。
“這怎麼好意思。”李安哈哈一笑,不等秦勇接話,“那我就代表西辦公室全體老師謝謝您嘞。”
想想西辦公室有了屬於自己的打印機,以後大家就方便多了。
秦勇:“要不再給你配台個人電腦?”
李安:“那多麻煩,你乾脆給我安排個一間獨立辦公室算了。”
秦勇:“行啊。”
李安:“我真信。”
秦勇:“彆著急,先寫申請。”
李安:“沒意思了。”
兩人當著王美麗和賀一鳴的麵,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沒譜,就像兩個朋友在互開玩笑。
王美麗第一次發現秦校長還有如此隨性的一麵。
賀一鳴也明顯能感覺到,李安在昱東的地位越來越高了,是一種淩駕於崗位之上的地位。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嘛,人家李安能力在那伴擺著呢,“秦校長,李老師,你們聊,我先回辦公室處理上午的工作。”
老賀這邊剛走,李安要打印的譜子也印好了。
從王美麗手裡接過譜子,李安上下正打量著,秦勇也低頭掃了一眼。
回教室的路上,秦勇說,“講義我看了,內容整理的不錯,重點注釋很有想法。”
李安:“陳璿也是考慮到便於教學。”
秦勇:“...”
這家夥,真誠點不行麼,“如果能有配套練習就更好了。”
李安歎:“我這兩天也在琢磨,可不好弄啊,考點太零散了,又要有針對性,這種習題資料做起來相當麻煩,從哪能搞點現成的最好。”
秦勇明白,這種資料放到哪兒都算得上是內部使用資料了:“哎,你沒問問你老家那邊的老師,他不是也開藝考機構的嗎?”
李安:“你人脈資源這麼廣,你打聽打聽問問唄。”
秦勇:“打印機都給你配了,你也出點力啊,不能光指著陳璿,是不是?”
李安:.....
秦勇:“行了,這事就交給你了,正好她出講義,你出講題,多完美。”
李安:“校長都這麼說了,不行也得行啊。”
秦勇:“晚上排完給我發個視頻。”
李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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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李安拿起手機準備聯係齊雲鬆,見吳複生五分鐘前給他打了個電話。
於是便先給對方回了過去,幾聲都響,電話接通,傳來吳複生疲憊的聲音。
吳複生上午的比賽一結束,就去了醫院,接著回到酒店,倒頭睡到了剛才,起來發現微信上的信息多的都加快溢出屏幕了。
先給家裡打完,又打給了師爺,接著就給李安打了過去,結果對方沒接。
“什麼情況?真受傷了?”聽到吳複生說左手手腕出了點小狀況,李安一瞬皺起眉毛。
上午看比賽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問題,吳複生的左手大跳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彆扭感,看完比賽他就給對方發了條信息過去,用調侃的口氣問對方是不是最近左手用多了。
沒成想一語成讖,昨天吳複生練決賽曲目的時候,左手手腕受傷了。
“怎麼受傷的,你昨天練了多長時間?”李安想不通吳複生這樣的老選手,練了二十多年琴了,不會掌握不好尺度吧,況且明知明天要比賽。
“哎,我自己都不信,就過了遍普四,還提前熱身了。”吳複生歎說,“還是我老師說的那個話,走了一輩子路,一個不小心還崴腳,隻能說運氣差,以後我們都注意點吧。”
“這,這特麼,哎,”李安拿著電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比賽期間傷病,這得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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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吳複生感受的到李安是真的在為他擔心,反過來安慰道:“沒事彆擔心,我也就到這了,估計也不用再參加決賽了。”
李安聞言,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本想說,今天的比賽都不該參加,換作是他,也未必願意在這樣的時刻選擇放棄,“參加不參加的另說,我覺得你能進決賽。”
吳複生:“謝了,進不進的吧,總之我也儘力了,就這樣吧,不想了。”
李安:“放寬心,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回來好好養養,有空來我這轉轉。”
吳複生:“我還真這麼打算的,等比賽結束回國,去蓉城看看你們。”
李安:“嘖嘖,什麼叫我們,你到底是想來看我還是,嗯?”
吳複生笑:“都看都看,正好再見見她,她也快要出國了。”
這話讓李安忽然想到他籌備音樂會期間,林幽幽和他提過,想暫停一下國內工作,再去各地實際考察一下epta協會。
李安:“來的時候提前給我說一聲。”
吳複生:“那必須的,你快忙吧,蓉城見。”
李安:“蓉城見。”
掛了電話,李安有些唏噓,是那麼個話,走一輩子路,也會有崴腳的時候。
吳複生的不幸遭遇也是給他提了個醒,以後練琴要更加小心,不但他要小心,更要告戒孩子們小心。
想到孩子們練琴,明天周六,一周又過去了,車琳的家長還是沒點動靜。
一歎。
接著拿起電話給齊雲鬆打了過去。
“哎,齊老師,上次不是問你要了套題麼,我拿到又整理了一下,做了份配套的講義,回頭發給你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小事小事,你和我還客氣什麼,我問你要題的時候,你不也直接發給我了嗎,是是,是這麼回事,那當然了,咱自己的東西哪能隨便給彆人麼。”
“嗯嗯,齊老師你忙。”
掛了電話,李安把手機轉發給了齊雲鬆。
他不知道齊雲鬆手裡有沒有配套的講義,即便有的話,對方也可以參考一下,他相信自己這份帶有“注釋詳解”的講義,一定能幫助到禹城的那些孩子,順便還把齊雲鬆給他發題的人情也還了。
至於秦勇那邊,倒不是他不真誠。
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
秦勇現在還是昱東的校長,他也還是昱東的員工。
秦勇當時隻讓他做份資料,他連同配套題目也做了,等於是完成了兩個工作,為此還欠了齊雲鬆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