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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門幾點開?”
“昱東寫字樓不關門啊,等等,你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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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三天,昱東校區眾人發現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
甭管你多早來上班,總有兩個人來的比你早,甭管你多晚下班,總有兩個人走在你後麵。
周二一早,王美麗送完孩子上學,接著來上班,她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結果電梯門剛打開,就聽到西教學區傳來了樂器聲響,除了鋼琴還有長笛聲。
她知道西辦公室前段時間在錄什麼演奏視頻,那一段幾個人成天拿著樂器湊到一起,可視頻不都錄完了嗎,四個校區的領導都說好,她回家還給她兒子聽了,奈何她兒子聽完毫無反應。
她心說這小兩口是真有情操,這麼早就來單位練琴。
周三一早,馬濤又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到九層的
好家夥,電梯門一開,熟悉的琴聲和笛聲就像可視化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昨天聽說李安和陳璿兩個人一大早來單位練琴,這大大的刺激了濤哥,三重奏的視頻都錄完了,這哥嫂二人是要乾嘛?應該加強專業的是他們這些準備參加技能考核的人吧?
還給不給人活路?
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不行,馬濤決定明天一早提前一個半小時來單位,用更高強度的練習來打磨他的舞台大招。
結果電梯門一開,他傻眼了,合著昨天並不是什麼特殊情況。
他定了五點四十的鬨鐘,才勉強六點半趕到校區,那安哥和璿姐又得起多早?
再說周三晚上,徐娜娜給要參加比賽的學生加課,一共兩個學生,第一個學生19:30上課,第二個學生20:30上課,她和陳璿18:00在同一所小學結束社團課,為了節約時間,她就在小學門口的快餐店排隊買了個肉夾饃,頂多再算上她從快餐店出來等車的功夫,也不過耽誤了十五分鐘的時間,結果她回到校區發現陳璿已經開始練笛子了。
上完兩個孩子的課,21:40,她走的時候陳璿二人還沒結束。
徐娜娜不是沒有刻苦過,在她的印象裡,她上次這麼起早貪黑的練管還是她本科畢業專業考試的最後半個月。
服了,是真服了,她隻慶幸虧得陳璿入職晚,不然去年管樂組的精品教師名額估計也就輪不到她了。
太拚了。
周四馬濤終是沒有被鬨鐘叫醒。
聽聞李安陳璿大半夜來校區練琴的秦大校長,昨晚終於忙完了比賽章程的事情,算是睡了個好覺,今兒個一早不到七點就來到校區,果不其然。
彈的在練音階,吹的在練琶音。
作為一名樂隊指揮,講真他真不稀罕鋼琴彈的好的,可這種長笛去哪找?
吹得好,專業素養高,態度還認真,拋開這些,就人那臉蛋身段,往長笛首席位一放,那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啊。
哎。
有時秦勇都覺得陳璿挺可惜的,妥妥一支專業樂團長笛。
不過想想陳璿還年輕,以後的路也不好說。
沒邁出電梯,秦勇又點了一樓。
下樓到便利店買了兩份醬肉包套餐,再上來的時候見鋼琴沒動靜了,就往西教學區走去。
發現李安教室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敲了兩下,接著走了進去。
鋼琴前,李安正高度集中的看著眼前的樂譜,他哪能想到今天早晨又有人來圍觀,再加上隔壁長笛聲的遮掩,彆說秦勇的敲門聲,他連對方走進他的教室都不知道。
“行。”
隨著秦勇的開口,李安握著筆的手不受控製的一甩,手中的鉛筆一個漂亮的弧線飛了出去。
接著隻見李安一個哆嗦轉過頭,臉上那一刹那的驚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李安這忽然一下子也給秦勇嚇了一家夥,手裡的早飯差點掉地下,他以為李安剛才聽見了呢。
“我!”
“哎大哥,你是要嚇死我麼。”
神經一緊又一鬆,李安哭笑不得的瞅著秦勇那種也有點微微受驚的臉,片刻後扶著鋼琴站起,“今兒什麼風給你吹來了,還這麼早?”
周一過後,他就再沒見過秦勇出現在九層。
“這不聽說你倆最近辛苦,”秦勇揚起特手中的早飯,笑著解釋道,“特地來給你們送個早飯,表示一下。”
“得得得,”李安半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那我就謝謝您了,正好昨天晚上沒吃飽。”
接過秦勇遞來的塑料袋,他取出其中一杯小米粥插入洗先喝了一口,“比賽章程出來了?”
秦勇點頭,“明早就發公眾號了,你還繼續嗎?”
“先不練了。”李安打算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放鬆放鬆神經,等上午他再繼續練的貝十三,此刻他滿腦子都是貝多芬和莫紮特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架。
他承認自己還是小看陳璿心中的小宇宙了。
哪來那麼大的精力,十一點睡覺,五點起床,上午上班,下午上課,其餘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是練笛子。
這種高強度的生活工作練琴節奏,還好下周四就能結束,不然長久這麼下去誰的身子骨都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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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秦勇聽完也有些詫異,壓低聲音問,“她要考樂團?”
李安搖頭,具體原因牽扯到陳璿的私人過往,他也不方便多說,不過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把這次藝考部的宣傳視頻做好,不光陳璿,還有他。
秦勇沉吟片刻:“乾脆社團課就彆讓她帶了,來回跑確實太辛苦了。”
李安笑:“你這人還沒走,就開始拆台,她不帶誰來帶?”
秦勇沒好氣道:“這不是為了你倆好麼,找個老師頂上不就行了。”
李安:“哎,我上個月就和她說過這個問題,她不願意,算了,先這樣吧,這學期結束再說,你不吃點?”
秦勇:“我不吃,我等等就走了。”
李安樂:“我就知道,這麼早去哪啊?”
秦勇:“機場接人。”
李安:“誰啊,還勞你親自大駕。”
秦勇:“陶組長回來了。”
李安:“年後一直沒見過他,我還以為他不乾了呢。”
秦勇歎了口氣,抬手看了眼時間,“不說了,你兩悠著點,彆那麼拚,身體要緊,這兩天我就不過來了,後天晚上還去看排練嗎?”
“去,勇哥你快去忙吧,後天晚上見。”
秦勇離去,李安捧著西米粥坐回鋼琴前。
說道周六的排練,那是一定要去的。
聽了兩次排練,他受益匪淺,腦海裡的那些公式般的管弦樂法正在飛速被他消化吸收中,遺憾的是秦勇目前隻拍管樂組,他還接觸不到弦樂組。
大約過了半小時,隔壁的笛聲停下,李安轉頭望去,陳璿推門走了進來。
李安招呼對方過來吃早飯,“勇哥剛才過來了。”
“我聽見了。”陳璿打著哈氣來到鋼琴前,李安挪動屁股對方給她讓出一半位置,她順勢坐下,接著拿過李安手中的小米粥,“他怎麼來這麼早?”說著低頭含住吸管吸了一口。
李安見狀取出另一杯,“去機場接陶子謙了。”
陳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當時陶子謙剛來昱東,一次她在一樓等a電梯,結果b電梯先落下,接著就見秦勇和陶子謙一前一後從電梯裡走出來,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兩個人貼的好近,但似乎又保持著一種距離。
那種感覺很微妙,他也見過西辦公室幾個男同誌勾肩搭背的場麵,完全是兩種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