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璿:「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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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兩人六點起床,七點便乘上了旅遊大巴。
伴著晨霧,趕在大多數還在加班補課中,二人開啟短暫的、屬於他們的五一小長假,雖然隻有一天。
但足夠陳璿開心的像隻活潑的小兔子,帶著漁夫小黃帽,笨笨跳跳地穿梭在山林之間。
每每遇到秀麗景色,就要和李安合照一張。
「笑笑嘛!」
「我笑了啊!」
哢。
即便對於省外遊客,月牙山也算不上什麼蓉城著名景點,多作為本地人春遊周末歇腳的好去處。
山腰有一池,名月池,池邊有一廟,不知裡麵供奉的哪路神仙,總之廟門前的羅漢鬆上,掛著的紅色福袋並不多。
上午路過時,陳璿還在樹邊站著看了一會兒。
下午下山,再次路過廟門時,陳璿拉著李安直接進了廟門。
五十一個福袋,她買了兩個。
打開福袋,裡麵有一張空白紙條。
兩人各自寫各自好裝進福袋,來到門口拎掛前,陳璿轉頭抖抖眉:「李老師寫了什麼?」
李安將手中福袋藏得嚴嚴實實,「那哪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陳璿哎呀哎呀的,「你告訴我嘛」,說著就想伸手。
李安可不吃這套,背過身,「少來。」
見撒嬌不好使,陳璿立馬嗬嗬,「誰剛才在山上說這些都是騙人的。」
李安摸摸鼻子,「我就信這一次不行,那你倒是說說你寫的什麼?」
陳璿直接轉身將手中的福袋掛在了樹上,李安跟著掛在陳璿的旁邊,「不許偷看我的。」
說完,他轉身又走進了廟門。
微風拂過,兩人的福袋纏在了一起。
陳璿就這麼仰著頭,怔怔地看了一會,她決定做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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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裡,李安買了兩炷香。
既然選擇信這一次,索性他就幫幾個孩子也拜一拜。
「祝幾個小家夥小升初順利,在蓉城杯上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他持香心裡默念三遍,兩步上前將手中的香***香爐。
接著離去。
要問他為什麼不給幾個人孩子也祈禱一下藍天杯的比賽,他隻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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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杯的比賽,還用的著他祈禱麼。
作為鋼琴評委組的負責人之一,說句不好聽的,算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他相信幾個孩子能夠在藍天杯上正常發揮。
在他看來,藍天杯對於幾個孩子更像是一場練兵,而蓉城杯就是實實在在的拚殺了。
彆看去年新海杯在全國各地搞得如火如荼,可在蓉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蓉城杯就是聲勢最大的青少年音樂競賽。
從級彆,新海杯在地方,就是個樂器商辦的比賽,隻不過名頭大一些,而蓉城杯可是正兒八經的市級公辦比賽,背靠蓉城電視台和蓉城音樂學院兩座大山。
從報名人數,更是顯而易見,報名這屆蓉城杯的選手是去年
新海杯蓉城賽區的兩倍。
在李安看來,多出來這些孩子裡,絕對有更厲害的角色。
當然了,我們小車經過這又半年的努力,水平也遠不是當時參加新海杯時的那個彈圓舞曲的小車了。
他期待小車這次能以出色的發揮得到一個優異的成績,不僅是為了讓小車自己心裡有個橫向對比,增強信心,也是為了讓小車爸爸看到小車的潛力。
於私,李安也不是沒有私心,一個優秀的學生,就是一個老師的招牌。
如果小車拿到了第一名,那他就是第一名的老師。
沒毛病吧。
名師出高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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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
「餓了就下山,接下來我們要去享受都市的夜生活!」
「什麼夜生活?」
「當然是吃吃吃吃——」
「yeah。」
出了廟,李安拎著陳璿向山下走去,站在羅漢鬆下遠遠望去,那個小黃帽乖巧的就像是一個小朋友。
又一陣晚風吹來,兩個嶄新的福袋一起搖啊搖。
仔細一看,它們已經被死死的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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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市區的大巴車上,陳璿一掃近日來的焦慮,心情暢快許多。
人常說旅行是釋放壓力,尋找靈感的最佳方式。
因為離開了熟悉的環境,遊走在山水間,人會變得豁達開闊,更能接受新鮮事物,所以心境自然不一樣。
報名之後這一段,陳璿總是想像從前那樣擠出所有時間來練笛子,可她發現真的很難平衡。
以前在學校她可以無所顧忌,現在有工作有生活,哪一個她都不能棄置一旁。
於是整個人的狀態就出了一點點問題。
這也是李安昨晚和秦勇請假的原因,他想利用這難得的一天假期帶陳璿出來轉轉,換換心情。
縱使就如方正所說,陳璿沒有一點點機會,但準備還是要準備,他相信陳璿會不問結果的為這次比賽付出全力,而一個好的規劃可以讓她更好的兼顧備賽和生活。
「你也該做個計劃了,對不對。」
借著此刻陳璿的舒緩情緒,李安提醒道。
「嗯。」
陳璿點點頭,「剛才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不能再想最近這樣了。」
有了頭,一切就有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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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區,他倆繞著幾個大商場吃喝玩樂轉了一圈,接著又去逛夜市,在夜市買了一對晴天娃娃,到家已是晚上十點半。
「累死了。」
進門拖鞋來到客廳,兩人雙雙癱倒在沙發上,八萬跳開遠遠觀往。
「開心了嗎?」李安問。
「開心了,你呢?」陳璿反問。
「當然,不過我們的五一好像結束了。」李安有些遺憾,「如果能再多休息一天就好了。」
兩人頭頂著頭,一起望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
「安哥。」
「嗯?」
「是不是到五月二十號之前你都沒有時間再休息了。」
「嗯。」
片刻。
「謝謝。」
「那就明天早晨請我吃早飯。」
陳璿聞言翻過身,撐起上身低頭問道,「想吃什麼呀?」
感受著打在額頭上的鼻息,李安想了想。
「泡麵。」
陳璿低頭一吻,「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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