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昨天的長吧台,服務員走來點單,老湯點了三杯檸檬水,接著詢問服務員有沒有筆,服務員說有。
“謝謝,再幫我拿張紙。”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三杯檸檬水,托盤上還有老湯準備好的紙筆。
“你倆快想。”
說完老湯背過身,用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問題,設計這個問題費了他許多心思。
寫完之後他轉過身,見兩人還是不吭聲,“問題就在這裡。”
老湯抖了抖手裡的紙條,“你倆彆磨嘰。”
金佳琪大概知道老湯寫了什麼問題,昨晚她把話說到那個份上,對方應該明確她的心意,她也確實不想再等了,可又鼓不起勇氣,所以她需要老湯用這個遊戲逼她一把。
但她真的不想再拿孩子的比賽結果作為他們的勝負判定,尤其是看過車琳今天的舞台。
“要不我們換個判定勝負的方式。”
吳複生附議:“嗯。”
老湯這個節骨眼也想不出什麼好方式了,再者用車琳的蓉城杯舞台他還有時間在做周旋周旋,萬一換個立竿見影的方式,他擔心自己先應付不過來。
“那不行。”
老湯說著已經把手裡的紙條折成了一個紙扣,“都玩不起了?這個紙扣隻能拆一次,不放心你們自己保管。”
吳複生和金佳琪兩人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不一樣的眼神,一樣的複雜。
片刻,吳複生先收回目光,“你選吧。”
金佳琪:“你先。”
老湯笑:“怎麼的,都犯難了?”
一頓,“不過也確實難,小車琳來這麼一出,誰也不好判斷,話是不好聽,可這樣也公平,我再說說我的意見吧,我覺得這孩子夠嗆,縣長應該心裡明白怎麼回事。”
吳複生確實明白老湯的意思,“右手。”
老湯:“孩子右手還欠點火候,這是實話,再者聽李安今天的口氣,估計這孩子蓉城杯也是這兩個曲子,初賽曲子沒問題,可決賽彈彆爾克維奇的帕格尼尼就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蓉城杯可不是他們自己的比賽。”
金佳琪:“曲目重要嗎?”
老湯樂:“三爺賭她能拿第一?”
金佳琪還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又不吭聲了。
老湯又看向吳複生,半晌過後,“服了。”
說完起身走到前台,“美女,有硬幣嗎?”
服務員一看怎麼又是這個光頭,心說剛才要筆要紙,這會兒又來要硬幣,是在搭訕自己嗎?
長得倒是還可以,個子也不矮,就是沒頭發看著怪嚇人的,服務員邊琢磨著邊在抽屜裡翻了一會,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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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老湯:“不好意思啊,麻煩幫我找個酒瓶蓋之類的東西,扁的,最好有正反兩種圖桉。”
服務員正好看見一個撥片在鼠標旁邊,隨手拿給老湯,“這個可以嗎?”
“謝謝。”老湯接過轉身離去,服務員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眼。
回到吧台,老湯把手裡的吉他撥片彈到半空,片刻,嗒的一聲落在桌麵上。
“正麵老虎頭,反麵純色,你兩選吧。”
吳複生:“老虎頭。”
金佳琪:“純色。”
“ok,贏的人問輸的人一個問題,問題就在這兒,願賭服輸不許耍賴,咱們的老規矩了。”
老湯說著重新拿起撥片,“誰選的麵朝上,就代表誰選擇了車琳能拿到本次蓉城杯少兒專業組第一名。”
不待二人反應,老湯手指一彈,手中的撥片高高飛起,三人的目光接著被旋轉在半空中的銀色所吸引。
兩秒後。
又是“嗒”的一聲,幽暗的燈光下,台麵上,一隻老虎頭正亮著它的獠牙,栩栩如生。
-
雲開苑。
“他去乾什麼?”陳璿有點沒反應過來,從沙發上坐起來。
李安給八萬的飯盆裡添了勺貓糧,回到沙發旁,“車琳是他以前的學生,他去看一眼也沒什麼。”
陳璿:“你們說話了?”
李安:“也沒聊幾句,看他現在混得應該不太好,灰頭土臉的,沒以前那股精神勁了。”
陳璿:“活該。”
李安:“活該不活該的,都是他自己選的,不過有一點我們當時可能都搞錯了,他今天和我說他從藍天挖學生的背後不是胡明誌指示的。”
陳璿:“你信啊?”
李安想了想,點了點頭。
陳璿不解:“他的話還能信?”
李安:“他走的時候問我魏老師的身體現在什麼怎麼樣,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把車琳交給我他很放心,看那表情還挺認真的,結果沒等我再說什麼他就走了”
陳璿:所以你被感動了?
過了一會。
李安幽幽一歎:“陳璿,我們見到的那個車琳媽媽,並不是車琳的親生母親。”
陳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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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李安沒想到會在醫院見到田宇,更沒想到對方會和他說那麼多。
聽完一些車琳的故事,他終於想明白一些事情,車耀光真的不容易,也不是真的不關心女兒。
可他能說是車琳不懂事嗎,他不能。
那麼小的孩子,承受了那麼多,當時就在病房門口不遠處的樓梯口,他聽得心裡喘不過氣。
他相信田宇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騙他。
那麼也就是說,從他接手車琳的第一節課,這個孩子就是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裡。
他當時還納悶,這孩子彈琴那股巧勁兒是真讓人喜歡,可就是這麼一個手巧腦子反應快的小姑娘,怎麼雙手一從鋼琴上拿開就變得呆呆的。
連笑都不會。
——
半小時後。
臥室。
“好啦,她現在的媽媽不是對她很好嘛,而且還有你這麼一位老師,相信小車未來會越來越好的。”
“也是。”聽完陳璿一番話,李安心裡舒服多了,“睡覺睡覺,明天我要睡個懶覺,誰也不許叫我。”
“誰要早起誰就是八萬的便便。”陳璿說著隨手關了燈。
李安躺下沒多久就睡去,可陳璿遲遲卻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幾次想叫醒李安,卻不忍心,而且眼下她不想給李安舔煩心事。
這段時間忙,有件事她一直憋在心裡沒說。
算上今天,她的月經已經推遲了十二天了。
就在418那天,就在這張床上這個時間,她和李安像是變成了兩頭不知羞恥的野獸。
一夜無話。
-
藍天杯局決賽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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