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不聽話給往死裡揍。”
李安擺手,他想聽的不是這個,“錚子比同齡人懂事多了。”
李福給自己滿了一杯茶,“下午你有事,咱不能喝酒,哥哥我就以茶代酒,什麼都不說了,三爹三媽那邊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好在這邊忙自己的。”
李安起身端起茶杯,“老爺子有時候強,不願意跑醫院,他那個腿定期就得去醫院做理療...”
李福大手一揮打斷道:“上次三爹不願意去醫院,我和軍子給他駕過去的。”
李安:“那以後就辛苦三哥多跑幾趟,有什麼事及時給我說一聲。”
李福:“這話見外了不。”
李安樂,和李福碰了一杯。
“行,三嫂子你們下午六點之前給他送回來就行,我時間差不多了,得走了,你們哪天走給我說一聲,我看情況儘量送送你們。”
陳鳳霞:“哎喲,送啥呢麼,一家人,你快去忙你的,我們天冷了肯定還得來,到時再說。”
李安點點頭,“那我就走了。”
李福跟著起身,“去哪我開車送你。”
李安:“不用不用,我還等個學生,你們吃你們的,不說了,走了。”
李福見狀:“送你叔。”
李錚跟著李安跑出來,見李安要去結賬,加速跑到李安前麵。
結果還是被李安結了賬,“那你爹的錢請我不算,等你以後自己掙了再說。”
李錚撓撓頭,露出一個靦腆笑容。
李安感覺好久都見過李錚笑了,“去陪你爹你媽吧,陪他們好好說說話。”
李錚:“謝謝叔。”
-
西北孩子身上那股帶著山風的純淨質樸在李錚的笑容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回八樓的電梯裡,李安有點想家了,想燕子,想李銳,想學明小叔。
上次燕子給他發信息他當時正忙,再想起來這檔子事都過去好幾天了。
等忙完這幾天和李銳燕子兄妹倆視頻聊一聊,看群裡說燕子這次期中考試考得還不錯。
“老師!
”
李安剛走出電梯,一聲格外熟悉的老師從休息角傳來。
接著他隻覺得一陣迎麵而來。
小季快要想死他的李老師和陳姐姐!
李安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小季,片刻後疑聲,“人家準備高考都是退層皮,你可倒好。”
季洋要哭了,自己胖得這麼明顯嗎:“老師你彆說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李安樂:“來來來,給我講講你的悲傷故事,胖了得有十斤吧。”
季洋:“九斤!”
李安:“好好好。”
師生二人來到休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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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21天?”
“對~”
“怎麼樣最近,看你最近連朋友圈都不發了。”
“太累了老師,每天連手機都懶得看,能吃能睡。”
“看出來了。”
“老師...你放過我吧...周圍所有人都說我胖了...”
“哈哈哈,胖點好,之前太瘦了。”
“減肥,高考完就減肥!”
“你幾點過來的,也不給有時候一聲。”
“我也剛來一會。”
“怎麼沒上去。”
“上去了,陳姐姐在練笛子我沒打攪她。”
“她在準備法倫貝爾長笛大賽。”
“哇,聽起來好高端,什麼時候在哪舉辦。”
“八月中旬,在燕京。”
“哇,到時我能去看嗎?”
“你有時間嗎,那會兒都快開學了,你還不老老實實練琴準備開學。”
“忘了忘了,嘿嘿,我剛才在聽見有人練琴轉了一圈,大家都好刻苦。”
“也就被你趕上了,一周之前中午還沒有人練琴,怎麼樣,這環境還行嗎?”
“超級好,我要是高考文化課沒過一定來這複讀一年。”
“彆胡說八道,”李安看看表,“時間差並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
季洋為了看今天和明天的比賽,從五月三號一直待在寄宿班,直到昨天才回家。
昨天晚上到家之後他給李安發了信息,說今天要來看弟弟妹妹們的比賽。
李安就讓她今天中午過來。
師徒二人打車出發,二十五分鐘後抵達蓉城音樂學院。
季洋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上次她在蓉院見到這個場景還是老師開音樂會那晚。
“怎麼這麼多人?全是來看比賽的?還有三輛大巴車?”
李安指了指紅樓音樂廳的方向,季洋望去,紅樓音樂廳門前,一幅更長更紅的條幅迎風飄揚立在門前。
‘歡迎津門音樂學院吳麗娟副院長位臨我校指導工作。’
原來如此。
季洋:“老師,津門音樂學院厲害還是咱們學院厲害?”
李安:“差不多吧,都是應用型辦學。”
季洋:“哦,我以為咱們厲害一點呢,老師您快去忙,我自己轉一圈就進去了,是三點整開始?”
李安:“你提前進去找位置,彆卡點。”
季洋:“吼!”
和季洋分開之後李安不慌不忙地趕往劇場,路上擠滿了參賽小選手和家長,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張雅惠。
站在張雅惠身旁那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想來就是張雅惠的爸爸了,華洋劇院後台那一幕又從他腦海中閃過。
穿過人群他走進劇場大門,他和三個孩子家長最後電話確定了都已在比賽現場,接著開啟飛行模式直奔會議室的方向。
-
話說和李安分開,季洋一個人在校園裡轉了一圈。
藝考結束之後她就再沒有來過這兒,今天再站在演播廳門前,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複試結束後她從考場出來就站在這趴在老師肩上大哭了一場。
“感覺過去好久。”
喃喃著,她轉身離開了這裡。
沒一會兒的工夫,吳複生也從這裡經過。
他今天孤身一人。
老湯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午飯過後就消失了。
金佳琪大概是不想單獨和自己來,下午約了齊國娟說去轉街。
也好。
距離明晚還有36個小時,36個小時之後,屬於他和金佳琪的過往就將過去。
幻想著解脫那一刻,他試圖讓自己再打起點精神。
演播廳門口站了一會兒,他隨著人流方向劇場樓走去。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定睛望去,他皺起了眉頭。
“我去?”
他實在沒忍住。
那是車琳?!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穿著黑裙子,套著米色外套的女孩?
是車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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