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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行為背後隻有一種動機的情況是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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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坦白說,今天這頓飯挺突然的,”吳複生問,“為什麼你隻叫了我。”
林幽幽:“因為我要詢問一些私人問題,彆人在場不方便。”
吳複生笑:“有什麼問題電話裡問不就行了,還這麼破費?”
林幽幽笑笑沒接話,“該你了,準備好了嗎?”
吳複生:“準備好了。”
林幽幽搖頭:“你沒有準備好。”
吳複生:“你可以問試試。”
林幽幽繼續搖頭:“如果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能第一時間給出答桉嗎?”
吳複生一愣,接著笑出聲,“這就是你的問題?”
林幽幽:“我說你還沒準備好。”
片刻沉默。
吳複聲盯著眼前餐盤,試圖讓自己保持一種平靜姿態,“這麼直接嗎?”
兩人忽然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像是把飯局的扣兒解開了。
林幽幽:“很直接嗎。”
吳複生紳士地點了點頭,目光直視林幽幽,“相當直接。”
林幽幽眼神閃過一絲俏皮,“那你的答桉呢?”
吳複生皺眉:“這個問題還用我回答嗎?”
林幽幽:“可你到現在還沒有回答。”
吳複生:“剛才算開始嗎?”
林幽幽:“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吳複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來吧。”
林幽幽:“你確定嗎,我需要你一秒回答我。”
迎著林幽幽帶著某種魅惑的目光,吳複生的心跳已經飆升到他這輩子都彈不到的速度。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夢牽魂縈在這一刻凝成了懸在他心臟上方的一塊秒表。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他極力控製,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呼——
“確定,”吳複生澹定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一秒回答。”
林幽幽點點頭,看向吳複生的目光也變得柔情起來,兩片薄唇一張一合,“林佳琪還是金幽幽。”
吳複生:“金...”
下一秒,飯桌安靜下來。
吳複生的嗓子眼像是被魚刺看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個問題的背後已經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林幽幽知道了?
還是說金佳琪也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裡,吳複生的眉間擰成一個川子,複雜的眼神中夾雜著不解和抗拒。
劇烈抖動的睫毛昭示著他極其不安的心理狀態。
無數的問題堵在他的嗓子眼,可他卻被封印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時間禁止在這一刻,迎著林幽幽回歸平靜的目光,他像是從對方的童孔倒影中看到自己的靈魂正在緩緩飄起,本體五感儘失。
吳複生不受控製地閉上眼睛。
眼前的黑暗讓他如同一個四肢受禁被扔進大海的溺水者,無力掙紮。
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她找你了?”
林幽幽:“誰?”
良久。
“金佳琪。”
他說著,下一秒的下一秒,頹然塌靠在椅背上。
吵鬨的餐廳繼續吵鬨著。
林幽幽輕輕一笑,拿起叉子叉起一塊肉送到嘴邊停下來,“我給你的選項裡可沒有金佳琪。”
說完她把肉喂到嘴裡,“還不錯,試試。”
吳複生茫然地望著林幽幽,這一刻,他從未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是如此陌生。
林幽幽又挑起一塊肉喂到嘴裡,吃完拿紙巾擦了擦嘴。
起身拿起包,“你有一個好兄弟。”
說罷轉身,腳下一頓。
“我在樓下等你,彆耽誤太久,我可不想錯過比賽。”
兩人說好飯後一起去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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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決賽開始還有三十分鐘。
“安哥,我先把你們放在這兒。”
蓉院大門口已經沒有停車的位置,方正得找彆的地方停車。
“ok,晚上我就不管你了,結束再說。”
方正轉頭:“加油小小琳,記住你是最胖的。”
小車你一路不知被方正老師逗笑多少次,不過她才不胖,拿起書包說,“方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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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二人下車穿過人群,在教學樓門前與老車會合。
老車一夥五人除了桑萍和釘子以外,還有一個看起來比楊雙羽小點的男孩和一個中年婦女。
“給李老師添麻煩了,”老車接過女兒,為李安介紹道,“這是車琳姑姑。”
車琳姑姑看向李安微笑道:“李老師您好。”
“您好。”李安主動上前和車琳姑姑握了下手,“有你們在,小車一定會發揮得更好。”
說完李安轉頭,“一會你們帶孩子進去就行,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
老車:“好的好的,李老師您快忙。”
車琳:老師再見!
李安:“加油。”
不遠處的台階上,正準備去領評委證的郜林看到這一幕,又想起了下午接到的那通電話。
他本還以為李安的關係基本都在蓉院這一圈,他沒想到對方和蓉大音樂係的關係也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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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
“郜老師。”
兩位年輕評委在教學樓門口碰了個正麵,說笑著一起向105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聶知道和老秦正在喝茶,見李安和郜林也來了,紛紛打起招呼。
霍曉東中午在群裡通知下午六點零五105辦公室集合,說是要開個小會,反正郜林是不知道意義在哪,就和前天晚上非要吃飯似的,莫名其妙。
“聶指好,秦教授好,咱們霍組長和沉老師呢?”郜林沒見這兩人,說好的六點零五,這都六點十分了。
秦教授:“兩人出去抽煙了。”
聶指導:“抽煙好,那領導乾部事前都愛抽一顆。”
眾人笑。
李安瞅著老聶對霍曉東頗有點微詞啊,“聶指導您不抽煙嗎?”
聶指導:“戒了。”
李安伸出大拇指:“佩服佩服。”
聶指導哈哈大笑:“我才到哪,才戒了一個月,這事兒還得是你老師,戒了三個月了吧?”
李安:“差不多,過年戒的。”
聶指導感歎:“我們去海市演出那一段,我就記住你老師能抽煙,一天兩包打底,他招待所住的那個屋,我湊,一開門,那煙把人嗆的,和裡麵著了火一樣。”
李安:“哈?我還真是第一次聽這兒事。”
秦教授:“一個酒一個煙,你老師那當年是出了名的厲害,年輕那會兒誰都怕酒桌上碰到他,白酒直接上碗誰受得了。”
兩個老前輩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憶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