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和你們一樣,沒什麼區彆,去叫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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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高深在高中的情況,李安反倒沒什麼擔心的了。
有的人天生就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意與人交流,這沒什麼問題,李安上高中的時候班裡也有這麼一個同學。
高深琴彈得好,學習也好,聽起來也不是惹事的孩子,那麼作為老師,李安覺得自己也沒有彆的必要去過多給予關注,搞不好適得其反了。
孩子既然能邁出校門來到這裡學習音樂,那說明在接觸外界這件事上,孩子本身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他按部就班給高深上課就行了。
不過話雖如此,教了這麼多孩子,高深還是唯一一個和他上了三節課還沒有出現在潛在生源列表的學生。
換句話說,高深的師生指數目前還沒有達到1。
但是這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教學。
或許他應該換一個角度來審視師生指數存在的意義了。
“噹噹噹。”
“進。”
“李老師。”
高深推門走進教室,李安點點頭,“來吧。”
肖邦革命練習曲,高深本次月考的曲目,也是李安招生那天對方演奏的曲目。
“噹!”
一記強力和弦,李安注意到對方落指控鍵的那一瞬,便清楚對方已經把他上節課之處的問題解決了。
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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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的程度被李安劃在了楊雙羽這一檔。
原因無他,天賦在那放著呢,演奏也規矩。
雖然他不知道高深之前跟哪個老師學的,但他得說路子還是正的,就是彈奏的曲目範圍太窄了。
無傷大雅,是個有潛力的好苗子。
從目前看來,高深想在藝考前超過楊雙羽基本沒可能,不過提升一個大段位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就看這個孩子能下多少功夫了。
給聰明的孩子上課,時間如流水,沒什麼感覺就到點了。
“明天考試的時候速度再慢一點,求穩。”
高深:“嗯。”
李安:“這幾天回去摸摸月光第一樂章,下節課我們開首奏鳴曲。”
說著李安從鋼琴上抽出一份譜子,剛要遞給高深,高深說:“謝謝李老師,我有月光奏鳴曲的譜子。”
“行。”李安不強求,隨手把譜子又放到了琴板上,接著輕聲叮囑:“有問題隨時聯係我,下節課帶著譜子過來。”
高深收起譜子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李老師,我後天想請假回家一天。”
後天還要考小三門啊,李安:“周五你就可以回去了,很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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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點點頭。
李安:見狀也不便多問:“周內請假需要陶老師簽字,你去找他說明情況,我這邊沒問題。”
高深:“好的李老師,李老師再見。”
說罷高深轉身離去。
高深離去後,李安給桃子發了條信息:陶老師,高深剛下專業課,給我說後天要請假回家,我讓他去找你了,麻煩你和他家長溝通的時候帶一句,他最近進步挺大。
片刻,桃子回複:收到。
八萬一:辛苦。
退出桃子的聊天界麵,李安先打開徐麗的聊天界麵。
半小時前徐麗發來一份文檔。
點開文檔,李安一看,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包括徐麗自己和季洋在內,七份待提交的夏令營人員材料整整齊齊列在他麵前。
這不省得他再整理了。
瞧瞧這家長代表,優秀。
還有小北的兩寸藍底照片,他估計小北媽媽利用他上課的時間帶小北去重新照了。
妥了。
李安回複徐麗:謝謝徐姐,辛苦辛苦。
接著他又在群裡@所有人:收到。
也沒再檢查,李安把幾個孩子的照片和身份證存到了相冊,他估計以後還用得到,隨後把徐麗整理的文檔文件發給了x老板。
以及孩子們的報名費用彙總。
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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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老邊發來的合奏音頻。
他從包裡拿出耳機。
今天再一聽,感覺和錄音那天完全不一樣了。
大概是錄音那兩天他已經麻木了?
聽著此刻耳機裡的鋼琴重奏,他心說這是他們錄的嗎?
也太好聽了吧。
八萬一:邊哥,這是後期處理過的嗎?
煙鬥:哪有時間啊老弟,彆急,等我忙完這段時間給你好好修正一下。
一旁陳璿:“怎麼了,樂什麼呢?”
李安分給陳璿一個耳機,陳璿戴上耳機聽了幾小節,不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李安:“不好嗎?”
陳璿:“這不就是分軌那版嗎?”
李安:“不是,你不覺得很棒嗎?這不是後期過的。”
陳璿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我知道,就是很好啊,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說特彆好特彆好,結果你非得說我在安慰你。”
李安嚴肅臉:“我有嗎?”
對此陳璿又好氣又好笑,“你沒有。”
錄音結束那晚,李安快把她折磨死。
李安問她下午的合奏到底錄得怎麼樣,可無論她怎麼說實話,李安都會說,你在安慰我。
然後過一會又過來問——下午的合奏到底錄得怎麼樣。
李安磨人的一麵她算是見識了。
“晚上給你做孜然羊肉。”李安心情大好。
“肉都沒拿出來,彆折騰了,晚上簡單訂個外賣吧。”陳璿不想浪費李安的時間。
外賣?聽到外賣兩字,李安心裡警覺起來,嘴上卻淡然道:“簡單可以,彆定那家鴨血粉絲湯就行。”
“那你自己定!”陳璿氣憤地抽出手,明明那麼好喝!
李安就等這句話呢:“我愛你。”
陳璿最近大愛的那家鴨血粉絲湯,對李安而言,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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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吃鴨血粉絲湯,一個吃泡麵。
兩個人都搞不懂對方為什麼吃得津津有味。
無所謂。
飯後兩人手拉手出去溜達了一圈,路過書人大門口的時候,李安還立下豪言壯誌:“書人,總有一天你會配得上我。”
陳璿望著書人燈火通明的大門,也跟著喃喃道:“萬一呢。”
一陣小風吹來,兩個人都清醒過許多。
“明天去媛姐家咱們帶點什麼?”
孩子們考級就約定了明晚的飯局。
“煙和酒吧。”
李安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和蔣誌剛吃飯那天,他還是從對方談論劉大光和市歌落敗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到了什麼。
回到家沒過二十分鐘,李安接到了x老板的電話。
“李安,彈七重奏的孩子都能來嗎?”
口吻相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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