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每次他聽到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都伴隨著違法犯罪的字樣。
這簡直就是個保護殼,各種方便。
這麼聽起來他覺得自己也可以養一家空殼公司,用徐麗的話說基本零成本。
公司成立年限長了對於競標這些活動來說有優勢不說,而且政策來了還能更容易地從銀行獲得信用貸款。
雖然前者他沒經曆過也能想到裡麵的人情往來,可後者聽起來還是有種實實在在的肉感。
隻要正常維護不違法亂紀,按時記賬報稅年檢,之外也沒什麼風險。
李安不由多問一嘴,“您是還幫人家辦這種業務嗎?”
徐麗笑:“我不代辦這類業務,不過你周圍的朋友需要的話也可以找我,我主要處理稅務問題。”
稅務,聽起來就很會算賬的樣子,李安心裡再次豎起大拇指。
既然徐麗有這方麵的資源,他暫時也就不擔心競標的問題了,而且招標的負責人是自己人,也就是說競標條件應該會是可以放寬的,反正資質的問題有徐麗在就輪不到他瞎操心了。
一時間李安有種很輕鬆的感覺,他隻用負責課程,這合作多舒坦,
“徐姐,剛才您說的那些,就是學校方麵提出的預算之類的問題,我具體不清楚,我說說我了解的,多數公立學校和校外機構談合作,不會給機構錢,他們隻提供教學場地和生源,咱們要掙的錢,是服裝樂器教輔這類教學用具的錢,並且這些錢還要和學校分。”
“比如賣樂器,這是初期的收入大頭,和學校分成通常是明麵和私下都有,書人之前的合作方是市歌,他們每年的樂器分成總的算下來隻能有一半進自己的口袋,剩下的一部分給學校,一部分作為打點。”
徐麗點點頭:“樂器的利潤究竟有多大。”
李安:“一半以上很常見,樂器行業的水很深,我給您舉個例子,因為很多樂器都是貼牌的,可能它的血統是國外某品牌,但它隻是子品牌,有的可能工廠就在我們身邊,這個您肯定比我清楚得多。”
徐麗:“你有渠道嗎。”
“有現成的。”老家的劉立偉,魏老師的老搭檔陸會鐘,兩人都有自己的樂器廠,真有需要的話,李安可以隨時聯係,“到時候我也會親自帶人去實地考察,質量關這邊您放心。”
李安邊說著徐麗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徐姐我晚上,下午吧,一會我給您把這些內容編輯一下。”
徐麗:“你繼續,後麵我整理。”
李安:“如果順利,開學兩周內我們會進學校展開一次或多次的招生宣傳納新,然後組織學生報名,最後根據學生的需求集中采購樂器,後續就是組織老師正常展開各科課程。”
徐麗:“宣傳方式具體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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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音樂會搭配各種器樂的講解。”
徐麗:“由授課老師來表演。”
李安:“對,我說的這個大概就是一個初期招生開課的基本流程,不過這裡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考量進去。”
“已經報名的老生怎麼安排,和這些孩子的家長怎麼溝通,學校方麵肯定也非常重視這一點。”
徐麗:“是。”
李安:“先說孩子,忽然更換專業老師,孩子們的接受適應速度。”
“再說家長,已經購買的樂器質保問題,孩子的課程進度問題。”
“無論最後是哪家入駐,都必須得麵對接手這些問題,所以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並做出方案,這些問題絕不能甩給學校,這也是我們向學校展示我們團隊綜合能力的重要一環。”
徐麗:“做好交接工作。”
李安擺手:“沒有交,隻有接,學校隻能說配合我們,之前的合作機構都被換掉了,他們不給我們搗亂就不錯了,所以說這個環節我們什麼都不要想,隻能靠自己解決,這也是學校期望看到的。”
一頓,李安再次強調,“徐姐,這個環節到時候會非常麻煩,書人的社團科目多,人數龐大,到時候肯定會出問題,我們就準備好吧。
徐麗:“ok,說說課程的具體展開吧,還有師資問題。”
李安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按照蓉城市麵上目前主流的音樂社團課程構置,我們需要以小號、長笛、薩克斯管、單簧管和打擊樂這五項組建管樂團的樂器種類開展課程,也就是我們要至少需要五名穩定的專業老師。”
徐麗:“初期五名穩定的專業老師。”
李安:“不不,回到上麵的問題,老生,之前的負責人是市歌的,他為了多招生,為了弄得百花齊放,基本把管樂團裡的所有樂器課程都開了。”
“像什麼低音號,大號,巴鬆管這類基本沒有什麼孩子會主動去報名的課程,他都開了,我們目前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在新學期還學不學,所以我們也得提前聯係好這類冷門樂器的老師,哪怕到時候一個班隻剩一個孩子堅持,隻要學校沒有說取消這門課,我們也得讓他正常上課。”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劃算,但是這樣的好處是我們也可以在納新的時候加入這些課程的宣傳。”
“每多兩到三個孩子購買樂器,一個老師一學期的課時費基本就出來了。”
“並且到時候我們排練管樂團的時候,樂器種類豐富可以提高樂團成果的預期上限。”
徐麗:“老師的課時單價呢。”
李安:“市麵上的社團課,課時單價100到300不等,都是一口價,通常視學校的距離決定單價,書人的位置對於多數老師不算便利,所以我初步想把課時單價定到300。”
關於這一點李安得詳細說一下,“比如一個老師距離學校八公裡,就按一節課一個小時,他從出門到回家也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所以在老師的心裡,他們並不會真的隻按一小時的課時來算賬。”
“但是作為乙方,多數老師沒得選,再加上周內他們有大把的閒置時間,所以隻要價格不是太低,多數老師也願意跑這一趟,閒著也是閒著,而且不少老師還是在校大學生,就當掙個零花錢。”
“而這也是很多學校社團辦不好的根源,老師的流動性不可控。”
“一個學期滿打滿算除去法定節日和期中期末考試,基本也就隻能上十五節課,其間更換兩次老師,那就得耽誤至少五節課的進度。”
“新換的老師或許隻需一節課就能了解孩子,可孩子們就未必能用一節課去適應老師了。”
“老師的流動大多在於無法得到心目中的等價課時費,他們其實可以把課上得更好,所以從老師的訴求和最終的教學成果考慮出發,我認為課時單價我們要給老師讓出一部分。”
李安說的都是他所親眼見,一部分也是他的親身經曆,可能本身是一名老師,在這個問題上他更多地是站在老師的角度出發,並未過多地把自己當成一個經營者看待。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有過多考慮,就是把自己想到的都講了講,他想聽聽徐麗怎麼說。
“徐姐你怎麼看待老師的待遇問題,我想聽聽您的想法。”
就在這時,樓道裡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
就聽空蕩蕩的樓道裡傳來王小虎的疑聲,“老師是不是趴鋼琴上睡著了?”
一夥孩子走到樓下都沒有聽到鋼琴聲,他們都以為老師肯定會利用下午的時間練琴。
“媽媽?老.師?”
還沒進門,隔著門框王小虎見老媽竟然會在這,老師也沒在練琴?
孩子一時間有點沒看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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