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通過李安剛才的一席話,他們已經對李安建立了相當的好感,與對方是師哥,是蓉城著名鋼琴演奏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好感。
“所以我們這樣吧,”李安又繞回到薪酬問題,“課時費就三百,以後你們也彆指我給你們再漲工資。”
一頓,“任課期間,你們各憑本事,轉化的學生你們自己消化,我隻要一個名單。”
眾人蒙了,這是什麼意思?
“比方說玉丹覺得一個孩子不錯,孩子本身也想跟著玉丹深入學習,ok,玉丹你自己和家長聯係,課時費你們自己定,家長交錢了,你自己裝著就行,我一成也不要,我隻要知道這個孩子是幾年級幾班的誰就可以,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搞不定,主動來找我,我幫你們分析情況,但是招到的學生你們隻能自己帶。”
包間內一時鴉雀無聲。
這是真的嗎?難道不自己帶還給彆人!!
能上書人的都是什麼條件?他們怎麼可能把自己從書人招出來的學生讓給彆人帶!
每個人都像是在聽天書一樣,這對於眾人來說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他們簡直聞所未聞,簡直可以說師哥費那麼大勁把學校談下來,給他們做了嫁衣。
大家都明白想承包校園社團業務需要大量的關係,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掙錢的模式也無外乎是樂器和後期轉化。
而其中樂器是一錘子買賣,更多的是靠後期學生轉化來維持盈利。
按照師哥這個說法,師哥是主動放棄了這部分盈利,並且把盈利讓給了他們!
這可是書人啊!
見眾人都不說話,李安笑了笑,“各位滿意嗎?”
滿意嗎?倒貼課時費他們也願意啊!
鄭海濤實在搞不懂,但有些話他也不好當著大家的麵那麼直接,“哥,乾脆你把我也帶上吧,社團課的課時費我一分不要,真的。”
李安:“搞不好鋼琴還真需要個人手,不過你來咱們也一樣,三百課時費,一分不少你的。”
接著,“往大了講,咱們都是校友,校友之間應該互幫互助,往小了說,包括張淼,雖然你不是蓉院的,可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學藝術的弟弟妹妹,我曾經也是,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
“我知道學藝術的有學藝術的不容易,尤其是你們眼下這個階段,前後都看不見。”
眾人聽著耳邊的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安的話實實在在紮在了他們的心裡。
尤其是最後那句,我知道你們特彆不容易,前後都看不見。
是啊,音樂藝術生承擔了太多刻板印象,家裡有錢,文化課不好,走捷徑,藝術學校風氣差。
的確,部分藝術生確實家裡條件優越,因為文化課成績不好走了藝術。
個彆藝術生的出格行為導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對他們整個群體產生了歧視和偏見。
但事實上呢,大多數藝術人都是來自普通的家庭,他們喜歡音樂,熱愛音樂,靠著自己的努力掙著生活費,每天泡在琴房裡和音樂作鬥爭,哪裡顧得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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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們來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麵臨畢業的前後,確實如李安師哥所說,前後都看不見。
他們學了十年甚至十幾年的音樂,到頭來步入社會能乾什麼呢。
這幾乎是每個藝術生走到最後都要問自己的問題。
“對於學藝術的你們,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無法給你們一個清晰的方向,因為我也還在探索的邊緣,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支付你們一節課三百的課時費,是支付給你們,也是支付給我年輕時的自己。”
眾人在這一刻真的感動了。
“方向我給不了你們,但是我可以和你們分享一個機會,一個發揮自我,展現自我,實現自我的機會。”
“不要覺得書人隻是一個學校,在我眼裡他是可以實現我人生願望的一塊舞台,現在我把他分享給你們,你們願意加入嗎?沒有合同,沒有協議,現在不想加入的現在可以舉手。”
麵對這樣的領導者,麵對這樣有情懷的師哥,麵對這樣豐厚的邀請,有誰會拒絕呢。
“沒人舉手,那就是都願意加入了。”
“好。”
一頓,李安再次環視一圈,“我對你們隻要兩個請求,第一,無論如何,務必想儘一切辦法,給孩子們把課上好。”
“能做到嗎?”
片刻。
許宏信:“必須的。”
劉兆成:“能。”
張淼:“能。”
梁玉丹:“能。”
王文陽:“能。”
鄭海濤:“能。”
李安:“你急啥?”
一瞬,包間裡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李安叫來一壺茶,接著開始部署工作。
“第一招生。”
“一號之前,每個人給我提供三個專項樂器招生策略。”
“不出意外應該是開學的第二周或第三周,我們要進校園進行招生,給有意向的孩子發放致家長的一封信。”
“之後由你們負責和家長聯絡,我也儘量幫助你們一起,但是學生太多,我的時間精力有限,這個環節你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並且學校這次有明確要求,報名人數不滿十二人,不給予開班批準。”
“剛才我已經和你們詳細介紹了書人的情況,因為前任機構留下的原因,書人的管樂社團在家長群裡的口碑並不好,各位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報名人數不達標,我也儘量幫大家申請把這個課程開起來,但是我不能保證我的申請會得到批準。”
十二個人的話,其實也還好,眾人心裡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專業,紛紛點了點頭。
“招生結束的第二周,我們就要正式開始上課。”
“第一學期設置的課程為十五節。”
李安從包裡取出他編寫的教學大綱分發給眾人,“框架就在這裡,圍繞著這個框架,你們回去寫一份詳細的課程方案。”
“時間可能有點緊,一號能交給我嗎?”
眾人點頭:“沒問題。”
張淼舉手:“安哥,我想問一下,課程編寫是要把每節課怎麼上都要寫進去嗎?”
李安:“對,我這裡要留一份,學校那邊要交一份,誰還有問題?”
見眾人沒問題,李安繼續說道:“第一學期不設期末考試,但是年底要舉行元旦晚會,管樂社團要出一個節目。”
“各位聽好。”
“這個節目對我們每個人都至關重要,上一任合作單位就是因為今年六一的演出沒有達標而被校方解雇。”
一頓。
“是時候拿出你們管樂藝術生的風采了。”
“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這個節目必須演真演,演得響亮,拿出我們書人管樂交響樂團的風采!”
“各位有什麼難處現在可以提出來。”
對於任何一個學了十年管樂人而言,這個問題都像是一種“挑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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