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盛向潯看著安國公夫人一副勢在必得之態,腦袋不由隱隱作痛。
他要是再不明白讓太子算計了,他這書是真白讀了!
此刻的他真真欲哭無淚。
他不過是帶著不愛學習的小閨女出來溜達溜達,想著讓她提前認識認識幼學而已,誰能想到出府沒多久就巧遇了太子呢。
更加巧合的是,太子也帶著個小胖墩兒往官學走。
本以為是偶遇搭個伴兒,哪成想太子臨時有事,竟把內侄交給他帶,還囑咐他遊玩過後要親自把這小胖墩兒送回太子府。
他當時沒多想,隻覺都是巧合,可此時再琢磨,嗬嗬,分明是太子挖坑在這兒等他呢!
氣人哦!太子不想跟自己的泰水對上,就把他坑進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良心不會痛麼?!
心裡已經把太子又揍又罵了一頓的盛向潯,低頭看看一手一個的胖圓子,看著他們烏溜溜大眼睛裡閃著的期冀,他縱有千般鬱悶也隻能暫時忍耐。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啊!
要是真讓人把安嶼帶走了,就那個小心眼兒的太子,肯定要悄悄記他一筆的!
如此想著,盛向潯對著安國公夫人寧氏行了一禮,客氣卻疏離的說:“夫人,您這麼大陣勢把朝廷命官賭在茶樓包廂,這……不合適吧!”
景和樓外,太子薑懷謙坐在馬車上遠遠看著。
交代心腹手下:“隻要沒鬨大就不要出來,專門看著點孩子們,莫要讓人傷到他們……嗯,裡麵情形都記清楚了,回去給孤學學。”
待馬車裡隻剩下近侍何問,薑懷謙搖晃著扇子,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何問心裡嘀咕,小聲跟自家主子說:“爺,這要是鬨大了,恐怕皇後娘娘那兒不好交代。”
聽他這樣說,薑懷謙搖著扇子的手頓了頓,撇嘴:“母後向來疼他,就衝這個也不會輕易對孤責問。”
這話聽起來有些酸,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殿下吃了一籮筐山楂。
何問有些同情安國公夫人了,隻盼這位誥命夫人有些理智,要不然,皇後的怒氣恐怕就要她承受了。
薑懷謙自斟自飲數杯水,這才搖晃著扇子很大方的表示:“若是表兄這次幫孤解決難題,孤就將以前的嫌隙翻篇兒了!”
何問嘴上誇他主子大度,心裡卻不免腹誹:還嫌隙,不就是單方麵吃味兒皇後娘娘疼外甥麼!
“這次之後,就看安氏的了,要是這樣都留不下嶼哥兒,孤也隻能親自將孩子送回去了。”薑懷謙歎口氣,自覺已經仁至義儘,大不了待他繼位再多看顧看顧就是了。
茶樓包廂裡,盛向潯體會到啥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他這邊說男女授受不清,不好關門敘話;人家國公夫人那邊兒就表示她已將近耳順,又有如此多的仆婦在前,光明正大的很。
他這邊拿自己官身說話,讓她不要逼迫朝廷命官;人家國公夫人那邊就表示他一身常服,既不是奉命辦公又不是安坐官署,以安盛兩家世交來說,她也算他的長輩,此刻該論私而不論公。
“盛家三哥兒,論情論理,你是要叫我一聲伯母的……就算是伯母倚老賣老一回,我們家的嶼哥兒,你是要還給我的!”
安國公夫人看著麵容可親,言語態度也算和藹,一身奢華錦裙襯得她富麗清貴,言笑間卻透著威嚴。
她不容拒絕的態度,讓盛向潯很是煩惱。
他將兩孩子推到身後,兩手一攤,乾脆給挑明了:“伯母,既然說到交情,那我就腆著臉自稱一聲侄兒了!
就像您說的,咱們盛安兩府交情匪淺,那作為小輩兒的就請您疼疼侄兒,莫要讓侄兒為難啊!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是您能把孩子接走,何苦在這兒等著?有本事您把人從太子府接走,也顯得陣勢不凡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