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既然承元帝提起了幼學考核,那薑懷謙自然要關心詢問。
承元帝歎口氣:“朕本要召你進宮談及此事,不過聽說你在你母後這裡用膳,便想放鬆放鬆,這才過來尋你。”
薑懷謙聞言,沒有急著應聲,隻是默然恭聽。
“這次考核,並非要將女童攔於學堂之外,故而考核時,多以看圖說話,或者簡單識數為題,最多再添個認知顏色。
誰想饒是這樣,許多女童不是不辨顏色,就是算數不清……這些也就罷了,朕隻當學生底子淺,又給她們一旬時間學習,可之後再考,不想成績依舊!恍若教不會一般。”
承元帝又歎口氣:“若隻是這樣也不要緊,大不了朕讓人設計一套合適她們的教學之法,隻是……這些孩子興趣竟然隻在女紅技藝之上,對聖賢書不是很感興趣。考核之後挑挑揀揀算來,京城十數家官學,能培養的女童不過數十人。”
“父皇,數十人還少麼?”薑懷謙覺得,這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承元帝搖搖頭:“不在於數字多少,而在於其間的隱患,更何況,數十人裡又有多少人能不受享樂影響,堅毅前行呢?”
薑懷謙本想說機會給都給了,她們自己不努力抓住,又能怪誰?
可是,看到父皇臉上鬱鬱之色,他到底沒說。
“太子啊,你知道,若是放縱這些孩子不管,以後她們中又有多少人會變成阻力,直至女子科舉徹底無望?”
薑懷謙聽這話聽得很是頭疼,他這個人做事喜歡直接。
要他說,既然父皇執意開女子科舉,那就乾脆直接開科考試,管那許多呢!
隻要有可見的利益在前掛著,阻力雖多,但是動力也更強。
至於那些阻力……影響到皇權威望的阻力,還有存在的必要?
他父皇總是太過心軟,總是想要維護皇權的同時,大家你好我好全都好。
這怎麼可能?
要是換他,待大齊那些世家豪強的豪富炸出來之後,該判判該殺殺,何必處處給他們餘地。
當然,他雖這樣想,可這些話,他卻不會說。
不過心裡的話不能說,父皇的話卻不好不應。
薑懷謙猶豫之際,剛好看見盛苑這小家夥兒晃著的小腳丫兒,登時靈機一動,悄悄的撓了撓這小丫頭的胖腳丫兒。
“嗯?”盛苑難得聽皇帝和太子說話,此刻正迷瞪瞪的在腦海裡聽係統轉播呢,忽感覺一隻腳心兒癢癢的很,登時趕緊用另一隻小胖腳去蹬。不想,這隻小腳丫也癢癢起來。沒辦法,隻能掀開眼皮看過去。
嘿!原來是太子表叔拿指甲撓她腳心兒呢!
又欺負小孩子!
盛苑鼓著雙頰,控訴的看過去。
太子薑懷謙自然的收回手,笑問:“嘿,小家夥兒,問你件事兒……你身邊兒的小女郎是不是都沒你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