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廖大人,勞煩您順便將盛修撰喊來。”太子薑懷謙坐在承元帝側手,見輪值的廖學士離開,便想讓他將盛向潯喊來,畢竟是自己的表兄,時不時喊過來說說話,他於翰林院也能更自在些。
對此,承元帝是不反對的。
盛向潯這個內甥,他也樂意多給些待遇,畢竟沒有野心、還很風趣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就在這對兒皇室頂級父子等著廖學士應好的時候,這位學士麵帶難色回稟:“太子殿下,盛修撰今日請假,未曾上值啊。”
“哦?又請假?這次理由為何啊?”承元帝饒有興致的問。
“……”雖說清楚盛修撰和這對兒天家父子的關係,可是廖學士還是沒忍住替他難為情了,“這……盛修撰說是被請家長了,請假去書院見夫子了。”
承元帝聞言,先是一怔,很快便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盛三郎的做派!”
太子薑懷謙忍著笑,同情的看著滿臉為難的廖學士:“廖大人,盛修撰既然能如此平淡的如實請假,您很不用替他為難。”
尷尬的廖學士低聲說是。
承元帝見他忐忑,揮揮手,笑著讓他回去。
而後扭頭跟楊詢吩咐:“去問問,這次怎地又請家長了呢?”
薑懷謙都佩服自家表兄的心性:“那個蒽姐兒兒臣見過,是個不錯的孩子啊,怎麼上個學竟讓人如此費心呢?”
承元帝眼含笑意:“你母後不是說過,那孩子桀驁裡能見原則,規矩中又帶著肆意,是個很有個性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不喜歡現在的一些風氣很正常啊!”
楊詢回稟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盛蒽帶領蒙學女童群毆蒙學男生的事跡講了一番。
“今兒一早,皇後娘娘派了禦醫過去給盛蒽小姐檢查去了。”
“哦?那孩子受傷了?”薑懷謙第一反應就是跟父皇報備一下,他表兄可能要發瘋。
“奴問了禦醫,說是嘴角擦破了點皮,不礙的,隻消抹上兩天藥膏,也無須顧忌,自然而然就好了,不會留有疤痕。”楊詢沒好意思說,人家禦醫的言外之意,其實連藥膏都不用搽,自然而言就好了,風過無痕。
“小女童們大獲全勝?”承元帝挺愛聽著這個的,對於他而言女孩子武德充沛些就能更好的應對上位過程中帶來的風吹浪打。
“小郎君們傷的略微重些。”楊詢低聲說,“盛三爺今兒可能不大好受,二十多個小郎君的父兄在九江書院的山長那裡等著呢!”
“不要緊。”承元帝笑了笑,“都清楚他在翰林院當值,沒誰會將拳頭打向他的。”
薑懷謙忍著笑搭話:“父皇聖明,表兄喜歡請假的名聲同僚儘知,莫說打他了,就是推他一下,他都能請個假,誰敢讓不占理的事兒上達天聽?”
承元帝聞言忍俊不禁:“他可不是個肯吃虧的,蒽姐兒終歸是受傷了,他也有不滿呢!”
楊詢聽著小聲告訴:“皇上,奴聽回稟的人說,盛蒽小姐的傷不是旁人打的,是她收拳頭時力氣大了些,不小心抽到自己唇畔,才受的傷。”
承元帝:“……”
沉默片刻,又大笑出聲。
他是真沒想到盛國公府代代嚴謹,傳到盛三郎這兒,竟是一大家子有趣人兒。
盛向潯不清楚自己成為了天家父子的談資,他這會兒正前往九江書院。
嗯,懷裡還抱著個剛剛睡醒的小胖墩兒。
沒有錯,苑姐兒也跟著他爹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