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盛昕騎著毛驢來到盛國公府大門前,仰頭看看自家府邸牌匾,滿意的點點頭,揚聲悠悠而唱:“【吾之六載不見兮,光采依舊奪人!樹冠茂盛如舊兮,家門未出不肖!】”
跟著他的幾個內衛軍聞聲,頓時一僵,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說真的,這小子好意思說這話,他們都覺得臉紅!
幸好把他送到這兒了,任務算是完成。
至於內衛司的長官要見他,那就是另外的事兒了,橫豎落不到出差回來的他們頭上。
如此想著,幾人欣喜的對視一眼,由打頭的那位打馬上前,就要告彆。
盛昕一聽,連忙拱手:“小子順利歸家,幸得諸位相護,還請幾位稍待,讓我父親儘儘心意聊表感謝才是!”
內衛軍打頭的那位剛要表示不用,就見盛國公府的看門小廝出來打探。
這小廝見一個俊俏公子跟著幾個內衛軍的人站在府前,想起之前府裡三爺讓內衛軍請走的事,忙不迭上前行禮詢問。
待盛昕稟明身份,小廝忙不迭喚人去請三爺。
他沒見過這位二少爺,但是從眉眼氣質來看,這位還真像是三爺親生的。
盛向潯剛和妻女說了一嘴長子,就聽底下人來報,說他大兒子回來了,不由一怔。
旋即又聽人說,他兒子旁邊兒還跟著幾個內衛軍,登時就清醒了!
跟著內衛軍?那還真是他兒子回來了!
盛向潯趕忙快步去見。
盛苑也想出去看看,就攛掇她娘和姐姐:“久彆重逢,不能讓爹爹專美於前,咱們也該出去瞧瞧。”
盛蒽清楚妹妹這小心思,不過她也想看。
可是想著祖父那邊大概也得信兒了,說不得要過去。
若是娘親在外失態,怕是祖父要挑刺兒的。
“蒽姐兒,你帶著妹妹過去吧!”
顯然鄭氏和大女兒想到一處,不過看小女兒期盼的樣兒,她就不忍拘著她了。
盛蒽意動片刻,搖搖頭:“娘親,您這會兒激動的很,我不陪著可不放心!要不……讓妹妹帶丫鬟過去吧!”
“那我也不去了!”盛苑趕緊搖頭,抱著娘親胳膊,撒嬌,“哥哥可沒有娘親重要!”
她這轉變的,饒是鄭氏心裡渴望見到兒子渴望的難受,也忍不住笑出聲。
……
盛國公聞訊過去的時候,盛向潯已經鄭重謝過幾位內衛軍:
“在下和貴司的賀指揮使有幾分交情,之前得信兒,知曉犬子拜托諸位護送歸京,早就打定主意感謝諸位,賀指揮使也說應該。
故而,過幾日薄禮至府,還請諸位不要嫌棄。
待諸位銷假,在下定當攜犬子宴請諸位,屆時還請諸位莫要拒絕。”
盛向潯感激之語濤濤,但卻沒有直接給銀兩。
人家內衛軍不是他家小廝,直接給出銀兩,那叫打賞。
要真是那樣做,屆時錢出了,人卻也得罪了。
所以事兒不能這樣做,他現將話遞上,讓對方知道盛國公府自有後謝就可以了。
送走了內衛軍,盛昕若有所悟,笑嘻嘻的跟他爹打招呼。
盛向潯看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兒,正要訓斥幾句,就聽盛國公喊出了“昕哥兒”。
“祖父!”盛昕見到六載不見的祖父,也不顧就在一進院內,直接撩起袍子跪下了,“孫兒不肖,給您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