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後又補充:“他之前跟塗惠榮同學下過幾局,不過都讓對方給捶懵了。”
這話說的,盛苑幾人忍不住直樂。
盛苑見他巴巴瞅著自己,好像就想等個答案,笑說:“我知道自己略遜一籌,可不等於我不高興自己贏了啊!”
這樣說完,盛苑見不僅歐陽翎聽不懂,就是另外三個小夥伴也發懵,不禁又言:“對弈的過程裡,我們都一絲不苟的發揮著自己的水平。
在整個過程中,我們雙方都是尊重對方的,棋局下到最後,我們平局可能極高。
要想贏,唯有在爭取自己不出錯的同時,盼著對方出錯。”
這樣說完,盛苑反問:“盼著對方失誤,和對方放水讓我贏,這有何區彆呢?不都是依靠外界因素取得的勝利?”
“況且,我於此局既享受了過程又享受了結果,快樂不是應該噠?”
此言說完,盛苑立刻迎來小夥伴們敬佩的目光。
唯有係統跟那兒感歎語言的藝術。
他們幾個說這些的時候,剛好走出書院大門,旁邊的學童家長聽到,不由借此教育自家兒女。
有人聽了隻覺有理,有人聽了沉默不語,還有人聽了,第二天就在課間堵盛苑去了。
這位就是前兒說盛苑酸話的人。
此君兩次被家長用盛苑這個“彆人家的孩子”教育,心裡不滿的很,琢磨了一宿,打算跟盛苑好好說說。
你個小女郎能不能不要這樣高調,沒事兒顯擺顯擺很有意思?!
“這位兄台,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看著也是青雲直上之人,怎麼能強人所難呢?!”
盛苑剛說完,係統就在她腦海裡打著滾兒的笑。
它這個宿主也是人才了,對這個小腦瓜長下巴的郎君誇成那樣,果然臉皮厚,啥詞兒都能往外湊!
盛苑熟練的將係統的反應屏蔽,麵不改色的……哦,不對,是很耿直的看著對方:“人之天性自然,我生來實誠,有想法就言,和朋友交以直,如何就是唱高調?”
抗議者想爭辯,不過剛要開口,盛苑就納悶的看著他問:“世人皆知君子非禮不聞,兄台如何知曉我們朋友間的言語呢?”
這是質疑他偷聽?抗議者覺得自己更要分辨。
可盛苑還是沒給他機會,又說:“都說君子慎獨,在下所言所語未有不當,兄台便是久居長江之所,也不能管人過江吧!”
說完,盛苑便學著她哥哥玩笑時的樣子,抖抖衣袖,雙手向後一背,昂首赳赳而走。
隻剩下那個郎君瞠目結舌。
這事兒,盛苑原隻以為是個插曲,不想抗議的這位乃是鴻臚寺卿的侄孫,他從家裡聽說了陛下欲從京都諸書院選拔良才專學番語,女郎郎君皆可,以圖日後和海外諸邦諸國打交道。
“小女郎和我等共讀詩書也就罷了,偏偏連選才也要跟著,豈不是搶占我們的名額!”他說這話時,眼睛是斜著看向盛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