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大哥,您要是這個想法兒,那合該叫侄女婿過來跟我學學!說真的,沒有我這個賢內……咳咳,沒有我這個夫君支持,我娘子也考
不出來啊!」
差點兒把床笫戲言說出來,盛向潯有些尷尬。當然,他這尷尬也就是刹那,很快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臉不紅心不亂,坦坦然然的繼續敘話。
看他麵色如常,盛向涯感覺,可能尷尬的隻有他。
讓親弟弟這麼一說,盛向涯也不好意思進院子了,無語的拍拍自家弟弟肩膀兩下,歎著氣離開了。
盛向潯聳聳肩,也不多想,待大哥走遠,便搓著手要跟小閨女算賬!
啥叫他才是正六品!
翰林院多少人才想要在翰林院生根都做不到,讓吏部扔出京的大有人在,他能在翰林院固守不出已然是本事!
擅於不朝上看朝下瞧的盛三爺,越想越覺得自己不錯,頓時理直氣壯找小閨女談話去。
「國子監裡有導學這個位置嗎?我記得蒽姐兒你說過,國子監裡正六品的位置隻有一個,是專門負責訓導學生的司業。」鄭氏逐字逐句看著令旨,好奇的跟倆閨女探討。
盛三爺剛進屋,就看到妻子臉上和平時不同的笑容,心裡微微一動。
此刻的妻子,眼睛光芒熠熠,顧盼自信張揚。
這樣耀眼的她,竟是他從未見過的。
登時,大閨女小閨女全都忘到一邊兒,他眼底心裡都是妻子。
所以,給妻子科普國子監情況的任務就到他肩上了。
直到給妻子講明白國子監的五廳六堂,以及國子監的官員職位,他才說起導學:
「國子監女學裡女師甚少,陛下和太子有意通過舉薦來招女師給女郎們教輔課,也有鼓勵女郎自信,讓她們跟郎君們一較高下之意。
可惜,自薦的不算少,但是能擔當教導女子科舉第一波學生重任的卻太少。
那些個女師,大多沒有自己想法兒,教學生全都按書冊來,甚至還有人課堂上夾雜《女四書》。
太子知曉了令人責問,她們卻說自己本事不夠,隻會照本宣科。
這樣的人,自然是要給趕走的。
可她們即使被趕回家去也不難過,好像還鬆了口氣。
反而把陛下和太子氣得夠嗆,他們之前還想著借機將女師普及,讓郎君習慣女郎教課。
眼瞅計劃難以實施,良久考慮之後,陛下和太子就想著在國子監專門增設一個職位,也就是導學了。
擔當導學之人,不受祭酒等上官管轄,直接對應太子,這樣不管如何修書,國子監的教職都不好、也不能多言。」
聽他這樣一說,鄭氏最後那麼點兒擔憂也不見了,剩餘的,唯有不儘歡喜。
盛三爺哄好了妻子,扭頭看見捧著令旨來回看的小閨女,登時想起自己剛才忘記的事情。
他秉持著不浪費任何一個想法的原則,連聲喊著盛苑。
聽見爹爹喊自己全名的盛苑:「???!!!」
前世的小朋友都曉得,家長喊全名之時,就是自己受清算之始。
有她爹爹打樣於前,她這樣聰明的小女郎哪能擎等著?
且看她暫溜也!
「小姐,齊姑姑來接您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