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前麵的莊子是護國公府的,楊畔歸就是在那裡長大的。”安嶼指著遠方一片田地,笑嗬嗬的跟盛苑眨眼睛,出主意,“我們過去瞧瞧?”
“好無聊!”盧晟晃著竹竿,讓他的那毛驢急得原地打轉。
“你就有聊了?”安嶼聞言白了盧晟一眼,扭頭笑問盛苑,“苑姐兒,你說呢?”
盛苑想了想:“繞著一圈看看。”
她這是沒打算進去瞧,她姐姐跟楊畔歸又沒關係,她何必多此一舉?
之所以繞一圈,不過是顧及安嶼麵子。
果然,安嶼聽盛苑這樣說,就興致勃勃的拍驢快走,還興奮的嚷著要爭第一。
國子監的先生想不到盛苑三個說走就走,竟然沒有後手。可是秋遊氣氛讓他們仨攪和了,他們不在這兒,這次秋遊就好像兩不沾,不僅沒意思,更不完整。
“他們的腳力能跑多遠?”國子監的先生打算讓人叫他們回來,一起熱鬨熱鬨。
不想派去的人回來,說仨孩子跟附近的莊子外麵跑驢,恐怕樂不思蜀。
既這樣,國子監的先生不好把他們愣抓回來,隻能歎氣,讓大家向莊子進發。
盛蒽這些學生不清楚先生們的心思,還以為這是秋遊原本的安排。
反而是楊畔歸臉色忽然微變。
待眾人來到莊子前,楊畔歸主動邀請大家進去歇歇。
至此,大家才知曉這個遼闊的莊子是楊畔歸家的。
既然是同學邀請,那就不需要客氣了,大家剛好享受享受這份鄉野趣意。
“他們都進去啦?”安嶼三人跑得滿頭大汗,他們的驢已經喘的不肯起來,連竹竿上的美味胡蘿卜都不香了。
仨小孩拍拍驢,乾脆解開韁繩,很民主的讓其選擇,是自由還是享受。
結果韁繩拿掉片刻,那三頭剛剛還累到不肯起的驢子當即蹦了起來,哪怕因著慣勁兒閃了一下,這三隻驢子還是不假猶豫的跑不見了。
“好累!”盛苑三人坐在草上休息,雖不至於又饑又渴,卻也感到疲憊。
“要想回去,隻能等大部隊。”盧晟揪著小草,想要編個籠子。
安嶼則半躺著感慨:“這座莊子的佃戶過的真不錯!看看他們臉色,紅潤潤的!看他們的力氣,使喚不儘!可見條件真好!”
他說著,砸吧嘴:“我莊子上的莊頭都不這樣。”
“我家佃戶好多是軍戶改民戶的後代,家裡還是按著兵營管理,可看著卻沒有這裡佃戶像樣。”盧晟點頭說完,看向了盛苑。
“隻是不知他家那些莊子是不是都這樣?”
他們仨剛說到這,就見從莊子裡出來一個莊頭模樣的人,說是他家主人邀請他們進去。
“你說邀請就邀請?沒見著國子監的學生,我們可不進去。”盧晟不等安嶼、盛苑說話,就率先搖頭。
本來想進去的安嶼聽後,也跟著搖頭說:“若你們利用國子監的學生把我們仨騙進去綁架了,然後對國子監的人說我們自己走了,那我們豈不是上當了?”
出來邀請的人:“……”
跟過來的國子監先生:“……”
這樣的小孩誰能騙的走?
果然還是他自作多情咯!
盛蒽等妹妹的工夫,品嘗了楊畔歸令人上來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