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盛苑不大樂意,這位認真的文書還特意說明:“女郎的麵貌要描述的更清晰些。”
“……”盛苑無語的拱拱手,直接往畫師那裡占位置去了。
安嶼盧晟追過來,笑著給她瞧自己的文書。
盛苑歪著腦袋,目光從安嶼的文書轉到盧晟的文書。
隻見前者上麵寫著“無須、膚白、微胖”,後者文書上寫“無須,略白、敦實”。
看完他倆的麵貌形容,盛苑忽然覺得那個文書還真有兩下子,隻幾個字,就將他倆的區彆清楚的展現出來。
她剛想說兩句,就見前麵等著畫像的書生站了起來,而畫師則朝她招起了手。
見到排成列的仨學童,畫師怔了怔,旋即接過盛苑手裡的文書,邊打量她容貌,邊笑說:“嗬,這次參考的少年郎可真多!好像襯得白發童生比往常少了一些。”
他說完,便提筆“唰唰唰”幾下,就完成了畫像,還用扇子輕輕扇了幾下,才遞給盛苑:“先不要合上,待徹底晾乾了,到後排的文書那裡換考牌吧!”
盛苑點點頭,謝過之後站到一旁。
考牌就是她前世的準考證,倒是不急於一時,她要趁著等安嶼和盧晟的工夫,將畫像看一看。
“……”待看清了畫像上的包子臉,盛苑有些呆愣。
不是,這是她?!
【哈哈哈,就是你啊!一看就是你!】係統跟著看清之後,笑得打跌,倆拳頭敲鼓似的在地上使勁兒捶,【好形象!把你的氣韻都給畫出來了!】
“小爺我長的有這樣簡單?!”
盛苑這邊兒還處於不可置信狀態,安嶼那邊兒已然是要掀桌子了。
和要狂暴的安嶼比,曾見識過身份證照片的盛苑就顯得平靜很多。
安嶼這邊兒狂怒,對過兒的畫師卻是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嘖嘖而問:“這位郎君可知吾等每天要畫多少畫像?您想要精美畫像,那咱這兒辦不了!咱這裡就講究寥寥數筆而成,講究讓考場巡視的衙役一眼即能辨認出來。您讓朋友瞧瞧,是不是一眼就能將您和畫像對上?!”
盛苑聽了,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看幾筆線條勾勒出的簡單畫像,當真說不出違心之言。
隻能說,這裡的畫師真是抓拍型人才!
無語的仨人,歎口氣,抿嘴往後走。
盧晟摸著文書感歎:“等回去我要讓爹爹看看,讓爹爹的誇讚來撫平我受到的傷害!”
說著,他低頭又瞄了一眼畫像:“這越看越想看是怎麼回事兒啊?!”
盛苑和安嶼聽了,齊齊仰頭一歎:“我們就可憐咯,若是讓爹爹/姑父瞧見,指定要取笑!”
“你們是哪位廩膳生保結的?和你們互結的,還有兩個學子,他們為何沒來?”
還未走到文案前,負責發考牌的文書就已經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