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刻考場上的眾多考生,思維邏輯可能幾近同步。
“岑?當今三輔姓岑。”
“安縣?岑閣老的三女兒好像就在安縣參考!”
“所以,這位安縣縣案首很可能就是岑閣老之女!”
想到這兒,眾多考生裡一部分人,眼裡冒出“看好戲”的興奮。
京都外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京都有些閒情的學子,大多聽過岑府笑話。
尤其他們家的笑話最近還更新了。
“也不知岑閣老知曉小女兒考了縣案首是怎麼個感悟。”
以盛苑為代表的京都學子們看向岑幼娘時,眼睛都冒著好奇的光:“據說岑閣老的兒孫於讀書上似乎不那麼靈光。”
大概有那麼個瞬間,學政和盛苑這些學子的腦電波同頻了,他似乎看懂了這些學子的好奇。
“諸位學子,府試不給汝等提供蠟燭,若是再耽擱下去,你們很多人就要答不完卷子了。當然,若你們還想重複感受縣試之美,本官此刻即可成全。”
考生們聞言,想起自己還在考試,登時唰地低下頭,奮筆疾書。
盛苑沒想到這位學政容貌極好,說話也極儘和熊貓搶食之能,驚詫之餘竟慢了同考半步。
要說是真巧,她隻慢了半步,竟和學政的視線對上了。
盛苑眼瞅著對方朝她微微一笑,好看的唇形要動,登時毫不猶豫低下頭去。
哼!她堅決不給對方語言攻擊的機會!
學政愣了愣,旋即好笑的搖搖頭,繼續跟麵不改色的岑幼娘說起了考題。
盛苑一直微微豎著的耳朵尖兒動了動。
也是寫詩啊!
就連題目都一樣欸!
盛苑悄悄的朝前方瞅了一眼,而後迅速撤回視線,默默腹誹。
這位學政也真有意思,同樣的題目一起公布不可以啊?!怎麼還挨個兒宣布?不感覺重複麼!
默默地跟心裡聳聳肩,盛苑將注意力收回,不再投向其他幾個縣的縣案首,專注準備這首額外的排律詩。
“剛剛學政念的是‘怕得魚驚不應人’。”盛苑眼珠兒一轉,即刻想起這首詩出處。
“這是唐代詩人胡令能的《小兒垂釣》,全詩為: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
盛苑腦海裡跟能打字兒似的,思緒變現成字,一行行浮現。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我要以何為題?”
盛苑摸著下頜,思緒伸出觸手,在《小兒垂釣》這題目上摩挲。
思緒的小手摸摸“小兒”倆字之後,又摸摸“垂釣”二字。
“垂釣?不不不!”盛苑搖搖頭,仔細咂摸全詩。
“蓬頭、側坐,描寫的是小兒的外形和姿態,最後兩句更是寥寥幾筆描畫出可以動的畫麵,小兒的心理活動和動作表情,好像都通過‘怕得魚驚不應人’這句話表現得栩栩如生。”
“那就專門寫小兒吧!”盛苑打定主意,提筆打稿寫好題目,而後一氣嗬成,將自己的詩作完成。
直到她撂下筆,這首新出爐的《賦得少兒遊》,才泛著墨香緩緩乾涸。
【稚童漸長成,文武雙藝衡;
彎弓驚遠鳥,揮毫詞不窮。
犬聞聲俱歇,狸見眸圓睜;
呼朋鬨市裡,喚友鄉野行。
田間逐雀走,鳥語花香盈。
擎蒼快意時,豪情蓬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