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欺人太甚也!”
當盛苑為開學做準備的時候,安嶼的密信由小隼帶了過來。
盛苑展開信紙,裡麵隻有這幾個大字。
看著力透紙背的潦草字跡,盛苑似乎看到安嶼咬牙切齒、麵容漲紅,怒揮墨毫的樣子了。
“……”盛苑抱著安嶼養的小隼重棕乎**刻,乾脆提筆寫信,約他過來一見。
“你那小主人可能氣哭鼻子咯!”盛苑喜好信筒,拿出小隼喜歡吃的食料放在手心兒裡,看著它吃得香甜,笑著摸摸它的小腦袋,順手將吃味湊過來的胭脂撥楞開,“所以,你吃飽了可要飛得快些啊!”
“啾啾!”回答她的不是重棕,而是憤而飛踹重棕的胭脂!
“……”盛苑趕忙抱起胭脂安撫。
好家夥,踹飛了重棕,咋給安嶼送信。
安嶼來找盛苑的時候,已是午膳之後。
盛向潯當時正陪妻子整理校正編撰好的課本。
聽見安嶼來找盛苑,不由陷入沉思。
“你想什麼呢?”鄭氏完成這季任務,心裡很是愉快,充盈的成就感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她迫不及待想和丈夫分享自己收獲和感慨,隻是平時格外配合的丈夫此刻卻在沉默。
“聆娘,你說……苑姐兒的終身大事,咱們是不是也該著手安排了?”
“你能管得了她?!”關於小女兒的終身大事,鄭氏已經琢磨好多年了,從剛開始的忐忑糾結萬分不舍,到其間的憂慮重重患失患得,再到現今的心若止水隨緣而定。
“啊?!”盛向潯傻眼了,他感覺妻子言語裡透著“隨她去吧,愛咋咋地”之意。
“不然呢?!”鄭氏翻翻眼,“就這小丫頭那股子雄心壯誌,恨不能在官場上叱吒風雲的心氣兒,哪個夫家能容得她這般恣意?
若是沒有機會,我還能狠得下心管教,可是瞧著皇上真有讓女郎一展風采之意,這般難得之機,不管能不能堅持下去,我又怎舍得讓她折斷雙翼龜縮後宅,屈於人後呢?”
鄭氏歎口氣:“左右她姐姐將來至少是親王妃,她哥哥也是個有主見的,她自己也有數兒,大不了就在侯府當姑奶奶,咱們和昕哥兒、蒽姐兒還不能給她托底了?”
盛向潯眼眸微動:“這想法……是最近才堅定的吧?”
鄭氏苦笑著點點頭:“若蒽姐兒沒讓皇上指婚,我還有所顧慮,眼下隻能說,皇上指婚倒是利好苑姐兒了。”
盛向潯嗬了一聲,也沒說好還是不好,隻說:“再看看吧,我瞅著嶼哥兒說不得能做個人選。”
“嶼哥兒?!”鄭氏笑了笑,沒太當真,隻說,“你怎不說晟哥兒呢?”
“承忠侯府雖然人口簡單,但是他們和保鄉侯府打斷骨頭連著筋,老保鄉侯夫婦和他們兩個兒子都盯著這對兒夫子呢!雖說全係關心,但是對晟哥兒將來的媳婦兒就顯得不大友好了。”
“那安國公府就是好打發的了?那位老安國公夫人可不好相與啊!”很顯然,鄭氏根本沒把這倆小郎君納入選婿範圍。
不過盛向潯另有想法:“老安國公世子之位躍過長孫給了次子這事兒京都皆知,這樣的關係,嶼哥兒那個叔叔但凡要些臉麵也不好直接摻合安城侯府的事兒。
這是其一,二則嶼哥兒和晟哥兒還有不同,晟哥兒自小跟他爹相依為命,故而看著不羈,實則最有掛戀,你且看他對他爹他祖父母的態度就知道,對外人他能果斷,對親人他冷漠不下來。
可是嶼哥兒不同,他這小子和咱們苑姐兒很像,有股子渾勁兒,誰對他好他對誰好,誰對他不好他就不買誰的賬!我聽老爺子說過,這小子好幾次把老安國公撅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