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父皇還要把兒臣喜歡的……”
“老三!”
慧王勃然色變,顧不得君臣父子禮儀,斜跨一大步,一雙胳膊從後把住薑瑜銘,兩隻手也順勢向前探去,一把就捂住了薑瑜銘怒吼的嘴巴。
“唔唔唔!”薑瑜銘想要掙紮,奈何他二哥力氣大過他,怎麼都掙紮不開的。
“老二你放開他!朕要聽聽他、聽聽這個孽障怎樣說!”景和帝此刻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暴怒的皇帝,此刻每根寒毛似乎都閃著電,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父皇,老三腦袋不清,您莫要和他計較!”慧王按著薑瑜銘的脖子,讓他下跪認慫。
“唔唔唔!”薑瑜銘這會兒卻犯了倔強,愣是挺著脖子不肯低頭。
“來人!”景和帝氣急,揮掉手邊兒的瓷器,怒喝,“來人!給朕把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關起來!”
“父皇!”慧王急出一額頭的汗,顧不得其他,直接一腳踹在了薑瑜銘的後膝窩上,自己跟著一起跪倒在地,“父皇恕罪!三弟隻是豬油蒙心,他此刻已知錯了,您原諒則個吧!”
慧王抬頭求著景和帝,手上也沒閒著,用勁兒把薑瑜銘往地上按。
“唔唔唔!”薑瑜銘被按著動彈不得,心裡有些怕了,可是自尊不允許他服軟。
“哼!”景和帝看不見薑瑜銘臉上的不遜,情緒倒是控製住了,冷笑的看著這個三兒子,“老二,你以為你不讓他說完,朕就不曉得他想說的是什麼了?隻是朕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竟然這般惱恨朕!之前沒表現出來,是跟朕演戲呢!隻怕一直記恨著朕呢!很有城府嘛!”
這話配合著景和帝眼底的寒意,饒是一直不服的薑瑜銘瞧見,後脖子上的汗毛也忍不住豎起來了!
“老二,你放開他!朕讓他說!朕要看看,他這孽障還能說出何等忤逆不孝之言!”
幾乎話的工夫,景和帝連著說了兩次忤逆不孝,還都是針對薑瑜銘,這讓眼底發紅的薑瑜銘遍體生寒。
“父皇,您就饒了三弟吧!”
“放手!真讓你放手!怎麼地?難不成你也要和他一樣做個忤逆之子?!”
景和帝的冷聲質問,讓還想勸說的慧王定在原地,連捂著薑瑜銘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
薑瑜銘這會兒腦袋清醒了許多,想到剛剛自己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話,頓時生出一身冷汗。
幸好皇兄機警!
“哼!”景和帝見這個兒子終於反應過來,整個人無力的垂著頭,這戰戰兢兢的樣子一看就是後怕了,頓時氣消了大半。
他不打算步步緊迫,不過也沒打算輕輕落下。
“滾!自己滾回京都閉府自省去!”景和帝指著門外怒斥,“沒有朕的旨意,就不許出府!”
“……喏。”沉默片刻,薑瑜銘忍著心裡的不敢,沙啞的應下來。
“父皇,兒子陪三弟回京都吧!”慧王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放心,立刻請旨。
景和帝瞥了他一眼:“陪老三回京?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說是這樣說,景和帝看著垂頭離開的三兒子,思緒極速轉了片刻,到底應了下來。
“家宴離了伱們兄弟倆,照樣開得下去!都給朕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