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腹誹歸腹誹,盛苑態度卻沒挑兒。
規規矩矩的拱手行禮,眼底還帶上了些許激動:“臣請聖上示明。”
“守安府毗鄰奴兒郡,倒是和毗鄰泰寧郡的五座府城距離有些遙遠。”
延平帝說的五座府城裡,有三座就是之前失守的城池。
守安府和那邊兒雖說有些距離,可都是大楚的前沿陣地,遠還能遠到哪裡去呢!
“守安府的前任府尹一直跟朕乞退,朕考慮到他的確歲數兒已高,的確有意讓他卸任還鄉,不過一直尋不到合適人員,你要同意,可以當作參考。”
盛苑心裡吐槽:“明明是前任守安府府尹在選擇高光時刻和保命之間選擇了後者,沒做逃兵已經是聖賢教導之功了。”
同樣不清楚盛苑他倆心理活動的延平帝,滿意地拍板兒:“很好,守安府雖說往來的外國客商多了些,但是因著太靠近奴兒罕,反而比其他幾個城池更安全些。”
他是想送盛苑去曆練,可他沒想送她去煉獄。
對盛苑武力值和腦袋瓜兒不很了解的延平帝,自認為給盛苑找到了一個能提升政務能力的過渡位置。
他需要盛苑逐步發掘出巨大的潛力,這樣他才能更安心些。
……
“去守安府就任府尹?”盛向潯和鄭氏聽到小女兒的話,怔愣在原地。
盛向潯忘記了手裡那個剛剛還在欣賞的把件兒。
而鄭氏則把剛剛欣賞著的字帖拋在了腦後。
好半晌,兩個像是受到定格的人,才從怔愣中緩解過來。
“你說……皇上他讓你去哪兒外放?”
“守安府……”盛苑還沒說完,之前還端坐的兩口子一個箭步衝到書架前,翻出了一張比例微縮的坤輿圖。
盛向潯話沒說完就沉靜了下來。
鄭氏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登時抿了抿唇。
“這、這、這……”盛向潯感覺腦袋有些暈。
因著家世和自己的原因,盛向潯哪怕已經開始擔憂小女兒了,卻也仍舊保持著冷靜。
鄭氏張張唇,幾次想要勸說小女兒,可每到鼓足勇氣要說話的時候,屢次想開口,腦海裡都會想到伴君若伴虎這幾個字兒,猶豫著猶豫著,就說不出來了,到最後唯有一聲歎息意義豐富。
“去就去吧!”盛向潯握住妻子的手,安撫著,“老爺子率軍安營紮寨的府城雖說和守安府距離較遠,但是大軍休整的守平城卻和寧安府同在一側,彼此之間相隔五十餘裡,真有需要也能策應。”
鄭氏聞言,雖不能特彆放心,卻也不像之前那樣激動。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她歎口氣,叮囑盛向潯,“你現在就去挑些合用的護衛給她當作親衛。”
盛向潯聞言剛想點頭,腦海裡麵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登時,他一拍大腿,嘿,他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