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還以為他有何高見,登時,一雙圓溜溜的亮眼瞧向他。
“這不就是那個寫出‘風雪夜歸人’的劉長卿麼!”
“……”盛苑看著這個抓不到重點的家夥,差點兒使出鐵砂掌。
“不、不對麼?”打了個寒顫的安嶼,登時收起了嘚瑟,忐忑的看向笑得有些嚇人的盛苑。
“不,你說的很對。”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盛苑,默默調了調息。
當務之急不是收拾這家夥。
調整好情緒的盛苑,不再搭理安嶼這家夥,腦子快速旋轉的她,想從有限的信息裡整理出有用的線索。
“自古更迭的是什麼?”
“朝代啊!”
盛苑本是自言自語,沒想到安嶼卻不假思索的在那兒接話,不由瞥他一眼。
誰想,這家夥,就跟傻麅子似地,瞅著她樂嗬。
盛苑默默收回視線,繼續摸摸捉摸。
“朝代更迭,同作逐臣,卻遭到的貶謫較他還狠?”
“都不受上位者待見,誰又比誰更好呢?”安嶼以為盛苑再提劉長卿,不由嘟噥一句。
這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盛苑的眼角抖了抖。
“同去巡撫……,汪洋萬裡……”盛苑摩挲著唇畔,揪著楊溫農化用的詩句反複琢磨。
安嶼聽了數遍,到底沒能忍住,小聲問“這兩句聽著挺普通的,難不成還能有何信息?”
“楊侍郎,是他那屆的榜眼,素有詩名,當初簪花宴上連做詩文三篇,廣為流傳至今……不過他詩才雖好,卻不喜化用前人詩句。”
因此,她才覺得對方想要傳遞的信息,十有**就在這句詩裡。
“同、汪……同汪?”
盛苑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時,略有些坐不住的安嶼卻聽差了,嘴欠的來了句“同王?什麼同王?同什麼王?什麼同、什麼王?嗯?!位同親王?”
盛苑的思緒忽然定住了“!!!”
而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著安嶼領子,激動地搖晃他“你剛剛說了什麼?!”
“咳咳咳!苑、苑姐兒!”安嶼讓她嘞得夠嗆。
“啊!對不起啊!”盛苑忘了自己的力氣,意識到自己沒收著勁兒,登時鬆開手,使勁兒給他平複胸口。
“沒、沒事兒!”安嶼倒是好說話,嗆了幾口口水,這才喘勻了氣兒。
“我剛剛說著玩兒的,就是想起承元皇帝和姑父以前說的話,才開了個玩笑。”安嶼訕訕地撓撓頭,“鴻安大長公主你知道的……承元皇帝和我姑父他們以前都說過,要把給她的待遇給足了,其實,就連皇上也說過‘大長公主位同親王’的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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