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溫農隻覺脊梁發涼,不等多想就感覺一陣暈眩。
待再次清醒,他已經換了地方。
楊溫農眯著眼努力適應強烈的光線。
目之所及,是一群追逐打鬨肆意玩笑的頑童,仔細分辨,耳畔似乎能聽到更遠處那淘浪和礁石的對戰爭鬨。
這是換地兒了?
“楊先生感覺如何啊?”麵具女郎的言語聲忽而從身後傳來。
楊溫農從草地上站起,隨意的用寬大的袍袖拍打著衣服上的雜草“尊上未免太客氣了些,在下其實並不暈船,何苦勞煩人抬來抬去?況還錯過一路美景!未免忒可惜了。”
“看來楊先生適應的不錯。”麵具女郎依舊不搭理他的閒話,自顧自地指著滿場跑鬨的、歲數不等的稚童,袍袖一揮,頗豪邁地說,“楊先生且定睛瞧去,這群孩童就是您的學生。”
“在下雖說眼拙,卻也看出來了。”楊溫農嘟噥著點點頭,直問說,“不知您對在下教學內容和進度和有何要求?”
“楊先生尋那有些天賦的,按著社學教導就是,剩餘的,隻叫他們認些字也就是了。”麵具女郎隨意的話,讓楊溫農眯了眯眼。
“楊先生暫時就於此發熱吧!待到藏寶島有了蹤跡,屆時,自有您才華施展之地。”
麵具女郎在臨走之前,頗有深意地看了楊溫農一眼。
聽懂了的楊溫農,卻是不在意地擺擺手“這裡很不錯啊,若是尊上尋到那藏寶島,在下卻想倚著功勞換個清閒!”
“楊先生高興就好。”
麵具女郎不以為意,輕輕頷首。
就在她轉步欲遠走時,楊溫農卻出其不意地喊住了她。
“尊上請留步!”
麵具女郎側首看去,就聽這人笑言“尊上,在下而今由您掌控,藏寶島乃在下投誠之意,島現,在下就是您手下一名閒人;島蹤不見,在下就是尊上的囚徒一個……可不管怎麼說,在下都登上了您的船,不管認不認,在下和您都是一個陣營。可而今,在下卻不知自己這邊兒是個什麼光景?”
“楊先生待怎樣?”麵具女郎聞聲,不僅沒有不耐,反而笑著問他。
“總要讓在下知曉自己跟隨的主公是誰吧?當然,若是尊上謹慎,怕……”
“那先生您可要看清楚了。”不等楊溫農說完,麵具女郎就纖手扶著麵具邊沿,一把將其取了下來。
和她同時動作的,還有身側兩旁數十個蒙麵侍從。
一群人忽然齊刷刷的露出真容,給楊溫農的視覺衝擊是極大的。
尤其這為首的女主公,瞧著很是麵善。
“您是……靜王妃?!”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