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哼,豈有此理矣!這豎子忒欺人!」一隻缽大的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霎時,隻聽得桌角兒發出了「哢嚓」一聲響,緊接著便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兒,落到旁站著的人腳邊兒。
「統帥緣何動怒?莫不是小將軍傳信兒來了?」南哨軍僉事徒弓彎腰撿起那隻桌角,揮手撣了撣後,隨意的放在一邊兒。
他見主帥裘濟民氣得胡子飛炸,兩隻虎眸隱有聚雷之意,不由暗暗詫異不對啊,按著時間,此刻五軍統督府應當還在開會,副帥裘幾的消息最快也是一兩個時辰之後,怎麼裘帥這會兒就拿到信兒了?
盛怒的裘濟民不知屬下疑惑,運了好半天氣,才調整好情緒,甕聲甕氣說「哪裡是永數的來信!這是盛文臻那廝派人送來的!」
「……」徒弓忍不住動了動手指,略作計算後,不解的歪歪頭,問,「莫不是城門一開,她的人就過來了?這早不送信、晚不送信,偏偏掐著上任的關卡送,這是何意啊?」
「何意?!哼,依本帥看,她這是給咱們下馬威呢!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豎子,妄想震懾吾等?簡直自不量力!」言罷,裘濟民抖抖手上那張巴掌大的信箋,遞給徒弓瞧。
徒弓雙手接過,低眸才瞧一眼,雙手就抖了抖!
隻見小小的紙上肆意飛舞著幾個自帶不羈之氣的字「朝廷不肯依君意,君惱極時可反否?!」
「這、這這……」徒弓隻覺得自己牙齦都在抖,「這盛文臻也忒不講究了!」
有話可以好好說啊,這一上來就貼臉開問,未免太過了些!
對著武官問會不會造反,這是嫌延平帝對他們南哨軍太放心啊,還是怕他們南哨軍日子過得太平穩?
「統帥,這盛文臻來信透著古怪,不知藏了何等算計,您老暫且息怒,莫要上她的當,且等部下著人到北哨等處打聽打聽,咱們再作計較。」忽然想到自家統帥脾氣,徒弓又是一悚,顧不得禮儀,忙不迭安撫,生怕自己哄慢了,自家統帥要親自回京對罵了!
裘濟民雖說剛剛的確氣昏了頭,有那麼一瞬恨不能拍馬回京,在禦前好好告那姓盛的混賬一狀,不過那都是剛剛的想法了,此刻他略微冷靜了些,倒是沒打算輕舉妄動。
「本帥也是這樣想的!剛好也等等永數的消息,哼!本帥不著急,倒要瞧瞧盛文臻那廝打得何等算盤?!」
說是不著急,可徒弓清楚聽見自家統帥把牙咬的咯咯直響呢!
「她盛文臻最好有些自知!若是盤算著把五軍當成她盛家的部曲,可就打錯主意了!」不等徒弓應聲,氣怒未消的裘成濟又怒吼了一聲。
這宛若雷聲的怒吼,把沉浸在思緒裡的徒弓嚇了一哆嗦。
幸好,派出去打探的人沒讓他們等太久。
「屬下等人才出駐地不久,就分彆遇上了北哨軍、中軍、和東西營軍主帥遣來的人,說是他們統帥也接到了京都的信!」
裘濟民聞聲,原本的不平和憤懣倒是緩解很多。
接過同僚送來的信,揮手退去軍士,他迫不及待地拆啟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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