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旨詔書,特許皇後代替皇上居於禦座聽政,可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兒,又有誰知曉啊?!
若不是內閣幾位閣老時不時到清源宮請見皇上,大家都懷疑這座皇城是不是換了主事人了!
若是女主天下成定局了,他們這些朝臣寧可恭迎昭德公主承繼大統,也好過皇後稱帝。
思緒隻稍微混亂一息,諸位官員就收起了胡思亂想,把注意力再度放在滿臉準備找事兒的盛苑那裡。
而盛苑,在聽聞她姐的詢問後,當即大聲抱屈「微臣自來老實本分,一向守拙抱樸,工作兢兢業業、當值一絲不苟,注意力都放在政務之上,生怕愧對朝廷、皇上,實在分不出思緒琢磨是誰對微臣不滿、是誰暗搓搓給微臣網絡罪名!」
「……」她這一嚷嚷,一眾朝臣,甭管是針對她的、還是看熱鬨的,全都無語了。
這番話說的,好不要臉哩!
明明皇後隻是問她可知征召緣由,她卻直接把緣由打成了對她的栽贓,嘖嘖嘖,好一個混淆視聽的女郎!
盛蒽眼底含笑的朝她點點頭「哦?既這樣說來,那你是曉得都察院幾位禦史彈劾你曠職戶部了?」
「!!!」眾朝臣的無語,在聽到盛蒽的接話後,全都變成了驚歎號。
怪不得人家是姊妹呢!
當妹妹的隨口胡扯,當姐姐的則給這份胡扯蓋章落實。
這分工、這合作、這默契,不佩服都不成。
除了都察院某些禦史想要出言反駁,大多數朝臣齊刷刷地看向了盛苑。
果然,和她姐姐一樣,盛苑依舊沒給某幾位禦史接話的機會,直接抱拳訴苦「微臣委屈啊!豈是微臣不想去戶部述職?!微臣是不敢啊!」
她一說不敢,所有朝臣都露出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那表情就像是自帶聲效一般,無聲地質問著「你說啥?是不是咱沒聽清?還有你盛文臻懼怕不敢為的?!」
盛苑卻對這些圍攏過來的驚詫注視視而不見,用飽含情緒的聲調,抑揚頓挫的訴說委屈「自從聖上安排微臣整合京畿五軍,微臣無一日不兢兢戰戰、未有一宿能安眠不慮,時刻生怕愧對聖上之信任
!奈何,微臣越是儘力於五軍,就越是有宵小之徒暗生波瀾!」
說到這兒,盛苑環顧左右,當著一眾同僚麵兒,把外麵傳的童謠複述一遍。
之後,更是在眾人睽睽之下,義憤填膺的現編打油詩,當場痛斥說「……皇後因品格受皇上看重,盛氏因忠誠受皇上信任,微臣因能力受皇上栽培,這是世所共知之事!怎能因同姓盛,就要遭受這般指控?此般卑劣汙蔑,實在是可氣可恨呐!
當誰不曉得他們的盤算呢!嘴上說著愁上愁,實則是愁不能貪權呢!
哼!愁?!
【愁啊愁,因何愁?稚兒婦人難欺蹂!持笏掌印嫌不夠,常歎三軍不在手!愁啊愁,因何愁?五軍九部難伸手!一朝不能權儘攬,十二時辰很不休!】」
「盛文臻,這朝殿之上,豈容你顛倒黑白、攀扯構陷?!」
盛苑的歪詩才說出口,景禦史耐不住,跳了出來大聲指控。
傅禦史一時沒有攔住,剛想開口掩護,卻見盛苑朝他們斜睨過來,撇撇嘴,又補充了一句「【無德無義無智籌,誰傳謠言誰是狗!】」
頓時,又多了位氣仰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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