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安大長公主說到最後,在場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竟都倒吸了口涼氣。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座上的皇後。
可惜,盛蒽表情平靜,瞧著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大家沒從皇後臉上看出端倪,隻能接著去看岑太妃。
結果,這位也很能繃得住,沒有任何非常規的變化。
頓時,眾官員服氣了:這宮裡出來的婦人,果然非同尋常!
行吧,從這兩位貴人臉上看不出線索,那就再瞅瞅彆人!
於是,瞧向首輔言遠的盛苑,發現:好多人都看向她了!
頓時,盛侍郎不高興了。
大家一起吃瓜,你們不知內情,她就曉得了?!
無非是覺著她藏不住事,沒有城府好欺負哩!
自覺受到輕視的盛苑,特意把眼睛睜圓睜大,一絲不苟地對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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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眾官員嚇了一大跳。
雖說他們曉得盛苑不會無故出手,可讓她瞪著大眼睛這麼瞧,總感覺會遭到她單方麵的毆打。
畢竟,若是論不講理,在場的諸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有各自的獨特優勢;可要論起戰力……那在場的加一起,都打不過這位從不講武德的盛侍郎。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他們還是關注鴻安大長公主去吧!
……
就在群臣思緒轉換之間,鴻安大長公主順利地捋清了所有思路。
當即收起所有惶惶之情,板著臉,痛斥岑太妃:“世人皆以為靜王府的岑太妃淡泊名利,可誰能想到,您打著好盤算呢!以退為進,把兩個孫兒帶出棋局,留下趙王獨苗、那才剛六歲的孩兒帶你那倆承認的孫兒麵對風暴!你也佩稱長輩?!”
岑太妃麵對指責,在眾目睽睽下,卻是無動於衷。
她根本沒理鴻安大長公主的指責,不緊不慢地自說自話著:“溫世言不僅是前齊宗室,還是郎氏表兄;其與永平和離、回到齊州之後,還有段時間和朗氏及其兩子往來密切!
雖說這瞧著好像和永平無關,但是據老嫗所知,永平與溫世言乃是和平分開,之後因著兩個孩子並不曾斷了往來。
嗬嗬,以永平那強勢的性子,她豈能不曉得朗氏?可自朗氏攜子歸京,她卻好若不曾聽聞一般!從那時到現今,那麼久的時間,她和朗氏從無瓜葛,就連參加同一個聚會也恍若不識。
鴻安大長公主,你自己瞧瞧,這樣使勁兒跟對方撇清關係,真的不奇怪麼?”
她這話問的,鴻安大長公主根本不好回答,隻能學著對方自說自話:“你恨不能讓趙王的續兒和本宮那幾個外孫拚個兩敗俱傷,卻不料,皇上屬意的是昭德公主,續兒和本宮的那幾個外孫根本無需爭鬥,隻待皇上立儲就能自由!
若是這般,你對你那兩個孫兒沒有了用處,就憑靜王以前對他們的狠辣手段,待他們承繼靜王府後,豈還有你的安逸?所以你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若讓你得逞,既報複了我們阻擋你計謀得逞之仇,又消除了你未來養老的隱患!簡直一箭雙雕!
隻是,禽獸尚且憐幼顧老,你卻對自己親孫兒這般算計,本宮想問問你,你可還算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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