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蒽的一聲高喝,不僅打斷了鴻安大長公主和岑太妃的對峙,還把專注看戲的眾臣子嚇了一個激靈。
盛苑倒是沒嚇著,可是,知姐莫若妹,她雖不曉得姐姐的想法,卻聽出她姐姐言語裡的不耐煩。
很快,事實證明她沒聽錯。
“皇後,老嫗還有證據!”岑太妃反應比鴻安大長公主略快些,盛蒽剛訓斥完,她立刻換話頭,從袖子裡麵又抽出了一本冊子。
“這冊子裡麵記錄了永平的生產次數、時間,裡麵不僅對她生育間隔、頻率、地點做了核對,還有接生老娘、在場醫女、侍女嬤嬤等人的信息做了補充。”
岑太妃這回把冊子遞給了內侍,讓他拿給盛蒽細瞧。
盛蒽瞥了眼鴻安大長公主的麵色,示意內侍翻給她看。
岑太妃沒有在意盛蒽的謹慎,沉聲複述冊子內容:“……老嫗發現,永平公主的孩兒,除和溫世言所生的兩個以外,其餘皆是露水姻緣所得,後麵雖曾有過幾個正經駙馬,但都不曾生子。
因著覺得奇怪,老嫗令人逐一排查給永平公主接生的人員,這樣一瞧,又覺著不對,因此,前去尋找讓永平公主控製起來的朝廷醫署在編的接生婆子楊氏。
而後,老嫗這才從她口中得知,永平公主在延平年間生產的幾次,竟都是永平公主跟前兒那個叫阿稚的親信嬤嬤所接生的,隻是生育記錄上寫的楊氏之名,為的也是有官方印章為證,可以記錄到皇室宗譜裡!”
“岑氏,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說,永平生育作假?!”鴻安大長公主驀地感到忐忑,忍不住竟再度叱責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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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聽到阿稚的名字,鴻安大長公主還不會多想;可親耳聽到這人,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幾個模樣和女兒不似的外孫。
雖然想不透女兒在子嗣上做假的必要,可想到外孫裡麵那幾個格格不入的臉龐,她就忍不住發虛。
越是發虛她就越是聽不得岑太妃的指責。
可她貿然打斷,沒能阻攔的了岑太妃的言語,卻惹得盛蒽不悅。
“鴻安大長公主,您要給岑太妃訴說時間!”
盛蒽這話聽著挺客氣的,可鴻安大長公主卻叫她冰冷的視線給嚇著了,頓時抿唇不語。
岑太妃見之,冷聲嗤笑後,繼續說:“老嫗把楊氏一家從永平公主的秘密山莊帶走之後,才從楊氏那裡得知,她這個朝廷認證的醫署接生婆子,竟然遭到永平扣押,成了她的專屬接生人不說,還要全家受她監控,行動不得自由!
老嫗倒是奇了,這是大楚哪門律法許可的?!若是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需要保密,京都官方醫署可用的接生婆子那麼多,為何永平公主專找這一個使喚?!是她接生水平高超?還是她有妙招?!就算永平公主喜歡,也不必扣押使用吧?
楊氏雖然是接生婆子,可她有官方的認證,代表了朝廷!不是永平公主養的家奴!
即使永平是公主是貴人,律法也沒有哪條允許公主、貴人可以隨意扣押平民,可以把朝廷的吏員仆役充當家奴!”
“皇後!”鴻安大長公主抓著了岑太妃的停頓,忙不迭請盛蒽作主,“岑太妃之控訴,吾與永平不能接受,況此番指控太過,若她岑太妃堅持指控,煩請您讓她拿出確鑿的證據!吾和永平不可能誰來指控就去自證!若不然,以後隻怕出來個人就能隨意構陷吾和永平,而吾們卻隻能疲於自證!”
“皇後!老嫗這裡,還有一份證明!”
岑太妃沒搭理鴻安大長公主,而是又抽出一本冊子遞給了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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