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潯扭頭瞅著同樣頷首的小閨女,氣樂了:“嘿!老子沒記錯,午膳是咱爺倆一起吃的吧?飯後你小子出去一趟,聽到了信兒都不說跟老子打個招呼,直接就找苑姐兒去了?!”
“啊這……”安嶼視線飄忽來回搖擺。
他能說自己忘了嗎?!
當時滿腦子都是跟苑姐兒分享了。
“哼!”盛向潯懶得跟這家夥計較,瞪他一眼後,跟小閨女商量著說,“聽說皇城外圍了許多人,也不知小舒氏進去沒有,咱們乘馬車過去瞧瞧,若是態勢平複,咱們就回轉;若是她還在外麵鬨,咱們就想辦法幫她進宮。”
盛向潯在“幫”字上提了提聲調,意思也很明顯。
安嶼聞聲立刻響應:“成咧!您老瞧好兒吧!”
盛苑沒附和,隻是叫人把印著“永興侯府”徽章的馬車換成了普通款。
直到馬車朝著皇城方向走去,她這才提醒老爹和安嶼不要妄動。
“這事兒裡裡外外透著不同尋常……按說,趙王世子中毒之事才出,若不是宮裡告知,舒側妃從哪裡聽說?隻怕宗人令都不見得有她知道的早。可若是宮裡告知,以姐姐行事的妥貼,怎麼可能不把她接進宮照料小世子?她在宮外打鬨,口口聲聲說要把小世子帶去薑氏祖地療養。
可小世子才爆出來中毒,當務之急該是想方設法解毒、調養才是,就算是要出宮,也該回趙王府,怎麼能讓著中了毒的小世子受舟車勞頓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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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苑說到這兒,腦海裡回憶起舒雅靜昔時讀書用功的模樣:“舒側妃和大嫂不同,她不僅通曉詩文,更是飽讀前史,為人通透理智。
這樣一個女郎,就算是因獨子中毒失了分寸,也斷然不會昏了頭在宮外這樣撕扯,畢竟小世子還在宮裡呢!”
“那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盛向潯也是因為怕舒雅靜的鬨劇對皇後公主名聲不利才發慌的,此刻聽著小女兒的平穩的語調、篤定的分析,慌亂的思緒受到了安撫。
“她怎麼想的,咱們不曉得;她打的主意,咱們不清楚。所以,更不能輕舉妄動啊!要我說,咱們到了宮門外,先不聲不響的瞧著。
若是姐姐早早就把人叫了進去,那自然無需咱們幫忙……”
“那若是她還在宮外呢?”安嶼直覺舒雅靜不可能輕易偃旗息鼓。
這時,反應過來的盛向潯,拿著扇子輕敲了安嶼肩膀一下:“你小子真傻啊?!若是對方仍在宮外鬨騰,那咱們仨就更不能出麵了!”
盛向潯想到大閨女的性子,就想用扇子敲敲自己腦袋!
瞧他糊塗的!
皇後自小行事周全,從就不是能容忍變數的性格,怎麼可能允許小舒氏在宮外這樣哭訴?!
有違常態,必有謀算!
他可不能摻合!
……
宗人令匆匆趕到皇城外,眼瞅著趙王側妃跌倒於城門之前,聲聲泣訴字字帶淚,頓時,眼前一陣發黑。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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