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毫不知情的特工,在前去地址的路上還在納悶,為何所有的戲班都對他們如此抵觸。
漸漸的車輛駛離了市區,來到了偏僻的郊區,看著四周偏僻的環境,特工們還在納悶是否是找錯了,怎麼會有戲班立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從這裡往後大概幾公裡可就是公墓山了,把戲班開在這裡不就等著倒閉嗎?
終於,按照導航,車輛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十分老舊的平房,四合院外。
這四合院明顯是後期重新修建的,在武郡並不常見。
虛掩著的門,被特工從外推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滿是灰燼的戲台,戲台朝向的方向正是正西。
和去的其他梨園不同,這地方看不出任何喜慶感,反而是一種落寞的淒涼。
戲台旁邊的空地上坐著幾個老頭,正拿著各自的樂器吹奏,仿佛是在練習,但吹奏出的音樂卻是如此哀涼。
老頭們的中間是看起來精神十足的老班主,正在演練著唱戲所用的花拳繡腿。
特工們聽不出來這是什麼戲,他們對於戲曲毫不了解。
之所以會來這裡,隻是為了儘快完成任務。
因此很快帶頭的特工便來到了老頭們的身旁:
“我們要找人唱戲,你們這裡還營業嗎?”
吹奏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紛紛好奇的回頭看向了幾名特工。
老班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幾個年輕人,隨後擺了擺手:
“我們這不唱那種戲,去聽戲,找彆的梨園吧。”
特工聞言指了指旁邊的戲台:
“我們要找的戲班專門唱末場戲,你們這兒不就是嗎?”
“嗯?”
老班主錯愕地皺了皺眉:
“你們年紀輕輕的,要聽鬼戲?”
唱末場戲的戲班,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因為戲台是唯一東西朝向的,這也被稱之為白虎台。
而這樣的戲班通常會將要唱的戲,稱之為鬼戲。
因為自古以來這種戲班,從不給人唱戲,唱戲的時候,台下也總是空無一人。
久而久之,民間也就將這種戲,起了個鬼戲的稱呼。
隻是這種戲班,一年到頭也就鬼節,或者有喪主的時候能有戲路。
因此平常時候,就會有角兒前去各個戲班唱誰都不願意唱的末場戲,來養活整個班子。
特工們根本不知曉這些,他們隻是按照趙啟的要求去找,所以在確定這裡的戲台朝西,並且該戲班隻唱末場戲後,特工們很快便表明了身份,並要求這些人跟他們走一趟,前去宜山。
老人們收拾好了樂器,不明所以的詢問要唱什麼戲。
畢竟現在也不是鬼節,看起來這些人也不是喪主,好端端的突然找來這裡,莫不是拿他們開涮?
但特工們也是一頭霧水,他們對於戲曲等是根本一竅不通,因此隻是催促著老人們跟來便是。
當然,特工們也沒忘詢問一下,這裡是否有女角兒。
班主自然而然的點了點,緊接著便叫來了自己的女兒。
好一個窈窕身段的女子,步伐偏偏,帶著獨特的東方韻味。
隻是特工們納悶的是,這女子的臉上帶著紅紗遮麵,看不清模樣。
不過特工們並沒有過多詢問,眼見一切都符合了趙啟的要求,便迅速催促眾人同行。
無奈之下,老班主隻能讓幾個老夥計把放著唱戲所用之物的幾口箱子都帶上,跟隨著特工們上了車。
值得注意的是,這箱子上貼著的並非是尋常封條,而是黃符。
東西戲台,女角兒遮麵,鬼戲一道和其他戲班年頭開箱,年尾封箱不同。
這種戲班,開箱之際,不是鬼門大開日,就是生人亡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