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和張靈淵站在趙啟的身後,好奇的看著他,這種頗為詭異的氣氛,讓二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
趙啟將三炷香點燃,隨後將香插在了白米中,放在了李必康的麵前。
李必康渾渾噩噩的含糊其辭,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時亮時暗的星星火點。
係在他手指的紅繩上掛著的鈴鐺,垂在半空中,儘管有微風拂過,但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一滅肩頭火,幽幽鬼路自恒通。二滅頭頂燈,四周鬼魅皆歸魄……”
呼……
就在趙啟的聲音落下之際,兩旁的樹木突然開始沙沙作響,陣陣陰風襲來,給人一種昏天暗地的即視感。
“叮鈴鈴……叮鈴鈴……”
垂在紅繩上的鈴鐺開始拚命的發出聲響,這聲音鑽入陳雪和張靈淵的耳中,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久久難以平複。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趙啟皺了皺眉頭。
這明顯是換了個人,可是,怎麼可能呢?
會議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甸甸的,百十雙眼睛紛紛錯愕的看著大屏幕,想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甚至在白米之間還有粘連的黑色液體。
“怎麼回事,他這是怎麼了?”
這世上真的有鬼?
砰!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空靈,就好像發出聲音的人正身處於一個非常空曠的環境裡似的,說話之間甚至還能有隱隱約約的回聲。
讓陳雪和張靈淵感到詫異的是,再度醒過來的李必康,竟然不再是先前那瘋瘋癲癲的樣子。
民俗知識的諸多講究,對於大部分人而言,更像是一種祖宗傳承下來的智慧。
一眾專家教授們對於這個理論感到有些難以接受,要知道就算是在場的這些民俗學專家,對於民俗的研究也隻是站在學術的角度上,主要研究的方向是民俗的起源與演變,從而推導出自古社會的發展。
但趙啟卻好像並不意外,他不緊不慢的再度盤腿,坐在了李必康的對麵,隨後沉聲問道:
“請鬼?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
康磊一直不動聲色的坐在一旁,關注著每一位教授的情緒變化。
他的雙眼雖然渾濁,但卻有了神采,說話也已恢複了正常。
與此同時,李必康突然渾身一僵,緊接著就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就在趙啟思索之際,李達的聲音再度傳來:
趙啟暴喝一聲,在他的身上赫然散開了一種極具威壓的氣場,刹那間風平浪止,萬物蕭條。
至於你的妻子也不必擔心,此事既然我已介入,就定當有個善始善終。”
原本一直渾渾噩噩的李必康,突然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前方,情緒激動的叫喊著。
因此實驗結論是,這21~25克或許就是靈魂的重量,而那散發出來的不明物質便可能是民間常說的鬼魂。
就連那個一直把玩著文玩的民間大師,此刻也罕見的閉口不言了。
這李達頓時更加恐慌,就連發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趙啟掐斷了正在燃燒的三炷香。
這倒是趙啟不曾想到的,這世上雖有鬼魂存在,但天地自有其歸,若無特殊的機緣,不會出現鬼傷人的事情。
“我……我叫李達,我這是在哪……”
說話間,趙啟迅速抓起了李必康的一根手指,隨後將其指尖刺破,而後滴在了紅繩上。
“李達,李必康的兒子……”
但這位教授僅僅是看過幾眼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將這篇論文刪除了。
因此,絕大部分人對於鬼神之說還是保持否認態度。
這堂課對於在座諸位而言非常重要,正所謂不破不立,若不讓他們迅速意識到,自己即將應對的事情是什麼。
“高人,我死的冤枉,我是被那河中水鬼索了命,就此困在了河中。
那麼及時進入了欽天監,也不會發揮多大的作用。
一眾專家教授們紛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麵,這一幕讓眾人紛紛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詭異。
難道他真的請鬼上身了?
不過李達口中提到的這個老人,倒顯得頗為蹊蹺。
但對於鬼神之說,最後連這位民間大師的態度也是非常隱晦的。
畢竟隻有死了的人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鬼……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一篇是講述問米請鬼之法的,和趙先生現在做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明白,趙啟先前說待他們親眼所見是什麼意思。
李達的聲音開始變得淒涼,說到最後聲音甚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
我也沒有想到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叩謝高人!”
霎那間,整個會議室內一片嘩然,更有幾位教授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桌椅賺翻的聲音接連響起,他們驚駭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因此趙啟在輕輕歎了口氣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肉眼可見中,懸在半空中的紅繩開始一節一節的彎曲,每一次彎曲都會引發紅繩上係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動。
他們並非在介入一場學術討論中,而是正在跟隨著趙啟接受這個世界真實且不為人知的一麵。
《欽天監民俗真相》
國外一些科學家甚至將瀕死之人帶到實驗室內進行觀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人死之時,體重會輕21~25克。
好在我在林中遇到了一個老人,那老人應該也是一位高人,竟然能夠看到我。
“我這是……怎麼了?”
清脆的鈴鐺聲響不再像上一次那般繁雜,就好像先前的那些乾擾員都已消失不見似的。
“你好大的膽子,父母把你養了這麼大,你卻在頭七回魂致使你母親昏迷不醒,還把你父親變成如此瘋癲之樣,豈有此理?”
“此地陰魂竟然不止一個!”
趙啟解開了李必康手上係著的紅繩,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