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村長!”
“你居然敢殺我們村長,我和你拚了!”
“救命啊,殺人了,曹大財主殺人了,救命啊!”
“快跑啊,他居然能徒手掏出心臟,太可怕了,是個怪物啊!”
“……”
附近的那些農戶、工匠們看到眼前一幕,瞬間愣住了兩,等過去了四五秒後才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內心全部都恐怖無比。
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曹大財主居然直接動手殺死了村長,而且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手段驚人。
“你們必須全都死在這裡,這樣才不會將我的秘密說出去,正好拿你們的血來血祭,壯我元魂!”
曹大財主轉過頭來,雖然這裡有那麼多的農戶和工匠,但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群嗡嗡的蒼蠅。
這種麵容可憎的恐怖臉龐,讓眾人的心中更是膽顫,紛紛沒有了與之對戰的力量,開始落荒而逃。
那位白發老者可是眾人的主心骨,平時什麼決定也都是他做決定,眾人隻需要聽從就行了,如今主心骨都已經死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烏合之眾。
曹大財主看著眾人要逃跑,嘴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大手一揮,瞬間一股血紅色的狂風,席卷而來。
“接受死亡的滋味吧,一定很美味!”
“砰砰砰!”
一個接連一個的工匠全部都摔倒在地,這股狂風無比凶猛,一觸碰就被分割成好幾塊,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趙啟抿住呼吸,準備先硬扛一下看看,好像隻是普通的招式,哪怕不使用靈氣,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規則性法寶所製定下的規則是無法反抗的,但並沒有把趙啟規則成一個肉體孱弱的人。
“啊!”
李悵然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然後猛的倒在地上,身體接二連三的發生抽搐,像是要不行了。
“怎麼了?”
趙啟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那股血色的風浪並沒有攻擊到李悵然啊,怎麼直接倒在地上了?
混身抽搐的李悵然翻了個滾,扭過頭來看向趙啟眨眨眼,然後回答道:
“老大你不是讓我隨機應變嗎?我現在準備裝死,然後找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趙啟:“……”
讓你隨機應變是不假,但你這直接裝死也太丟人了吧,好歹也是修煉者呀。
“終於等到今天,等我神功大成,一定要稱霸中原,宰了狗皇帝!”
曹大財主隻是拍出一掌,就沒有管那些工匠,對於他來說,這些螻蟻一般的凡人,僅用一招就可以全部解決。
他雙目帶著濃鬱的喜色向前走去,來到巨大的墓碑時,一道道血色的紋路,在臉上蔓延。
看起來就像是臉上的皮膚都被掀起一樣,那些紋路非常像肌肉的紋理組織。
“聚魂蝕天神功,開始!”
曹大財主慢慢升到半空中,那麵沒有字的巨大墓碑,也浮現出一道道血色的圖案。
每個都像是血色的小蝌蚪在那裡遊動一樣,完全是活物,而且生機勃勃,永不熄滅。
趙啟抬頭掃了一眼,然後伸出手指,猛然的點在自己的眉心上。
僅僅過了兩秒,身軀那沒有辦法推催的靈氣,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完全可以抵擋住血紅的風浪。
他又如法炮製的將李悵然身上的靈氣活躍起來,雖然不能發揮出平時全部的力量,但抵禦住曹大財主的一招,自然是沒問題的。
“老大,你怎麼還可以施展出靈氣呢?不是說規則類法寶,我們根本沒辦法破壞嗎?!”
李悵然心中非常的好奇,覺得自己這位領路人,也真的是愈發深不可測了。
“規則類法寶所定下的規則確實沒有辦法打破,但這裡並沒有規定不能使用靈氣啊。”
“所以在閒暇的時候,我嘗試溝通這片天地的靈氣,雖然可能是虛假的,但是也可以吐納。”
趙啟回答道,這片天地的規則是自身道法、神通失效,那不使用自身的道法不就行了嗎?
李悵然聽完後瞪大了眼睛,連連的點頭說道:“原來還能這樣啊,真的是受教了,受教了,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他也並不是什麼愚笨之輩,聽到趙啟的說法後,當即也明白過來,迅速將體內的靈氣與這外界的能量進行轉換。
這樣體內的靈氣就可以催動了,但自身的道法、神通還是失效的,不過現在的狀態可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血色的風浪很快消失,而地上則躺著一具又一具的破碎屍體,這些農戶、工匠們,沒有一個活下來。
兩人的心中都知道這裡是虛假的幻境,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深吸一口氣將這種情緒摒棄,向前望去。
那座山坡的正前方,曹大財主已經站在了虛空之中,前方是巨大墓碑上麵的血色圖案愈發增多,像是要完全成型。
“看起來有種邪惡的感覺,這家夥不是什麼好人呀,我們要不要動手破壞他的儀式?”
李悵然在一旁摩拳擦掌,在自己的道法沒有辦法生效前,他隻能憑借靈氣,衝上去進行肉身搏鬥了。
趙啟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比較魯莽,當即回答道:
“我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萬一是幫助這個大財主完成儀式呢,那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腳,還是等等看。”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有一聲轟鳴傳來,隻見遠出那一百零八座新墳中,有一個忽然炸開。
一道看起來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從其中緩緩升起。
這是一個白衣女子,皮膚有種失血過多的蒼白,五官秀麗,長長的頭發披在腦後,居然有種亮亮的光澤。
“誰?!”
曹大財主感受到異變,目光瞪起往那邊望去,也幾乎是在瞬間,身體猛的竄動而去,來到了裂開的新墳上空。
“蹭!”
白衣女子睜開雙目,露出一雙淡藍色的眸子,像是平靜的水潭,讓人人忍不住入迷。
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情緒非常豐富,有半分茫然,有半分絕望,還有更多的是憤怒。
她開口,聲音如銀鈴般傳播而出:“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們劉家!”
“那些私鹽都是你販賣的,為什麼要栽贓給我們?我父親與你是至交,你為何要害他?!”
曹大財主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莫測,過了好久之後,才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