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洗漱台上喘息,望著鏡子連耳尖都在發春的男人,狠狠將心裡那些齷齪心思給壓了回去。
等再回到包廂時,沈棠早就爬上了上鋪,另外兩個人也已經回來了。
賀旭看見那差點害了沈棠的女人竟然毫無歉意的坐在桌子旁吃吃喝喝,眼眸裡閃過一絲陰狠。
“還以為兩位已經下站,原來你們也是去首都嗎?”
賀旭五官生的硬朗帥氣,唇角含笑的時候就像個貴族公子,溫潤的少年感給人極好靠近的感覺。
女人以為賀旭沒有看見她推沈棠的那一幕,剛剛還有些歉疚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我們可都是人民日報社的記者,這次去海市出差而已。”
沈棠趴在毯子上翻著書,耳尖卻豎的高高的,難怪能買到臥鋪票,能在人民如報社工作的記者,背後的關係鐵定硬。
“我看你一個新兵能買的起軟臥票,家裡應該不錯吧?”
“哪裡,長輩疼愛妹妹,舍不得讓她吃苦坐硬座。”
這句話顯然是承認了家世不錯。
“這樣啊,那咱們很是有緣,我叫李芬,他叫農長耀,不知二位叫什麼?”
沈棠聽著賀旭和那女人相談甚歡,不高興的將被子一拉,轉頭睡覺去了。
她不認為賀旭能看上這女人,但賀旭剛拒絕了自己轉頭又和彆的女人笑的開心,她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第三天火車終於抵達了首都。
賀旭剛想幫沈棠拿行李,就見小姑娘自己動手將所有東西收拾好,拿著箱子躲過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還不至於弱到連這點東西都拿不了。”
賀旭眉頭緊皺,不明白她好好的怎麼冷著個臉。
下了站,李芬還不忘跟賀旭說讓他來找她玩。
賀旭將她的消息打聽的一清二楚,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追著沈棠下了火車。
回來之前沈棠給家裡打過電話,這會兒沈家的車子早就在火車站外等著了。
沈棠上輩子沒來過首都,出了火車站隻能憑著腦海裡的記憶找到沈家那輛來接她的車。
司機小趙打開車門:“沈小姐,快上車。”
轉頭見到賀旭長的這麼人高馬大,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這麼多年不回來,你爺爺成天氣的罵你,這回好了,估計身家大事都得安排上。”
賀旭含著笑:“軍隊假少,老爺子有那麼多孫子,哪會隻惦記著我一個。”
“話是這麼說,可依我看,在賀家你爺爺還是最疼愛你。”
沈棠聽著二人的話,瞥見賀旭那不達眼底的笑,才想起來賀家那些齷齪事。
賀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祖輩殷實,十八歲按照父母的意思娶了一位同樣祖輩殷實的妻子,生育了兩兒一女,後來在戰場上立下大功封了師長,聽聞家鄉被轟炸,妻兒皆死,便又娶了一位照顧他的貌美護士。
這護士也不是賀老爺子最後一任,她與賀老爺子隻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後因難產而逝世。
而她生的那個孩子,就是賀旭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