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州見沈棠回來,低聲詢問她出了何事。
沈棠看了一眼陸宴州,忽然靈光一閃:“陸同誌,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去個地方?”
陸宴州自然無不可。
看著兩個離開沈家的背影,梁季風站在門口勾起唇角。
沈棠和陸宴州來到西街胡同,卻並沒有看見賀旭。
她忍不住磨了磨牙:“我就說梁季雨的話不能信,這一次真是麻煩陸同誌了。”
陸宴州搖頭:“沒什麼,來一趟讓你心裡放心也是值得。”
“那回去嗎?”
沈棠點頭:“所以梁季風到底再打什麼主意?”
陸宴州素來寡言少語,他看著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微卷的長發被一個大蝴蝶結綁著,隨著她走路微微晃動,心覺好笑。
“想不通,不如先回家看看?”
沈棠一個激靈,上輩子沈家出事,該不是梁季風放的證據吧?
原身記憶裡梁家並沒有過的多好,加上老爺子本來就防他們防的緊,她一直沒想過梁家能得手。
不過如果梁季風誘導他們出來,就是為了放的證據,那簡直不要太好!
那些構陷沈家的證據一天找不到,她心裡就一天不安寧。
沈棠側頭對男人莞爾:“待會再回家吧,我想去那邊公園玩玩,這天氣有點熱,我去供銷社買兩個冰棍。”
陸宴州:“我去買吧,供銷社人多,你坐著歇歇。”
不等沈棠拒絕,他大步邁向不遠處走去。
沈棠正打算找個地方坐,忽然聽到身後一陣淒慘的叫聲。
她下意識以為是賀旭,偷偷摸摸的跑過去一看……被打的人不是賀旭。
但打人的真是賀旭。
男人穿著白襯衫,手上的動作卻狠辣至極,他眉眼冷漠,硬朗的五官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從眼角劃至下顎的血痕顯得他格外狠厲。
“賀旭,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來日,我必定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
賀期被打的臉都成了豬頭,一雙恨意滔天的眼睛卻還直勾勾的盯著賀旭。
賀旭冷笑,一腳將他踩在地上:“你一個廢物,喝了酒,話倒是不少。”
沈棠看的小身子一抖,苟著身子打算偷溜走。
走到一半,又怕賀旭真把人給乾沒了,狗狗祟祟的又跑了回來。
探頭一瞧:“人呢?”
她才走了幾步,怎麼就沒人了?
忽然,她感覺背後一涼。
一道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
沈棠回頭一看,男人身姿站的板正,絲絲血跡滲透白襯衫。
他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淡淡的擦拭了下臉頰邊的血珠,黑色的眼眸複雜而冷淡的看著她。
至於賀期,已經被男人拖到了巷子外,一群人正在圍觀叫人送醫院。
買完冰棍的陸宴州回來沒看到沈棠,無奈之下隻能先把人送去醫院。
臨走之前還往巷子裡麵看了一眼,發現什麼都沒有,才擰著眉將人背起。
巷子拐角處,賀旭單手撐著牆,長睫微掀,目光淩淩的望著鬆口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