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沈棠和張嬸一起去買菜,順便抱著孩子開闊視野。
軍區的工作本來就少,也不是人人懷了孩子就能調去輕鬆崗位的,不然石冰也不至於懷孕那麼久一直沒有調去其他崗位。
林曉是個舞者,懷了孩子後,領舞的資格就被取消了,這會兒閒置在家也沒事乾,大清早也出來買菜。
遇到沈棠打了聲照呼一同往供銷社走去。
“再過兩月,天氣就冷了,你也得提前準備孩子過冬的衣服了吧?”林曉便走便詢問沈棠。
“是啊,張嬸說過兩天和賀旭一起去市裡看看。”
雖然小寶沒那麼鬨事,但有個人幫忙沈棠還真是省力了很多。
林曉摸了摸小寶的下巴,小寶哼哼唧唧的扭過頭,不想理她。
“真可愛,他還知道翻白眼。”
沈棠笑道:“他是個小嬰兒,又不是個小傻瓜,你摸他下巴他覺得癢癢,肯定不想搭理你。”
正說著,旁邊忽然有人叫了聲:“林同誌。”
林曉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僵了僵:“張營長。”
“我聽說你懷了身孕,但沒能調去其他崗位,你是打算退役了嗎?”
林曉淡淡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她和沈棠不一樣,沈棠主唱,舞蹈方麵要求不高。
可她是文工團的領舞,如果不出意外,她是可以被調去京都文工團發展的。
上次的名額之中李團長給了她一個,不過她剛剛認識了郝運,兩人又打算結婚,她就放棄了這個機會。
如今她又懷了身孕,生了孩子後的即使恢複的再好,與生產前還是有區彆的,算是徹底沒了去京都文工團的機會。
林曉想了許久,原本是打算退役了。
不過李團長沒讓,說讓她暫時休息一下,之後可以負責台上報幕,等肚子裡的孩子大了再說以後的事。
張營長:“我聽說農貿市場那邊還缺一個會計,你要是願意去的話,我幫你說說。”
林曉聽了這話,不經歎了口氣:“不用了,張營長能讓我來文工團已經還了當年的恩情,你也不需要再為我去花人情要工作。”
張營長並不強求,下顎微微一點:“好,那我先走了。”
沈棠看著張營長就這麼走了,不明所以:“你和張營長怎麼回事?”
林曉拉著她排好隊,在她身邊低語:“沒什麼事,你剛來文工團的時候不是聽說我搶了姐姐的婚事才來的文工團嗎?
其實不是這樣,我姐和張營長是長輩們定下的婚事,因為我爺爺救過張營長他爺爺,隻是張營長參軍多年始終沒回來,我姐又有了喜歡的人,那樁婚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和張營長相差歲數大,那時候還沒成年,張營長就說要等我幾年。
結果沒多久他就在路上救了個落水的姑娘,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人言可畏,他就隻能娶了對方。
張營長問我要什麼補償,我能要什麼?要工作他又沒辦法幫我安排,我就說等將來我考不上城裡的工作,讓他給我個來文工團的名額,來文工團總好過在鄉下隨便嫁人的好。”
沈棠:“難怪黃嬸子總是看你不順眼,不過有福之人不嫁無福之門,幸好你沒嫁到張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