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夷人的到來,對眼下的鄧州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起碼現在來說,既然都督府已經同意了,鄧州本地人也沒有管太多。
白無咎是不在意這點小事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訓練更多的煞氣入體,比如處理與忘憂鄉之間的關係,更何況舉義之事近在眼前,他必須要先顧這個才行。
但這不代表這些夷人就能安然無恙。
就在這些生著大鼻子的夷人出城收購物資的時候,憤怒的草原商隊直接在野外堵住了他們,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氣憤——大夥明明一塊遞的貿易申請,草原人那邊被擱置了,夷人這邊卻成了,眼下你有我沒有,你是幾個意思?
草原人沒打算跟這些夷人講什麼道理,他們隻想發泄自己的怒火。
“這……我們的先祖教導我們,不要貪戀他人的貨物。”
眼看著偽裝成商隊的草原人這就要拔刀砍過來,夷人長老不得不站了出來。
“這是我們自己完成的貿易,是神對我們的眷顧,你們要不要也試試,對伱們的神祈禱?”
“你什麼意思?”
為首的草原勇士登時就火了,這夷人長老的話怎麼聽著都像是在陰陽怪氣。
是,就算他們這些草原人,在鄧州城隻能算外人,可這些夷人對於這片土地來說卻是比外人還外人——隻是一群夷人而已,哪來的勇氣跟他在這陰陽怪氣?
“剁了他們!”
為首的草原勇士大手一揮,其餘草原人們也都縱馬衝了過來。
趕緊殺完,搶了就跑,這就是草原勇士們的想法,眼下又不是在城裡,大夥又都騎著馬來去如風,那就算殺了這些夷人,又能如何呢?
這種無頭案子,軟弱的南陳人一般是處理不了的,更何況死的還是一群夷人,南陳人就更不可能有多上心了。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肥肉,不吃上這一口,簡直都對不起自己手裡的彎刀。
隻是令那草原勇士疑惑的是,這夷人長老哪怕麵對著刀鋒,臉上也沒看出什麼懼色。
甚至不止是這個夷人長老,這支隊伍裡的所有夷人,臉上都看不出什麼懼色。
他們怎麼敢不怕的?他們怎麼敢?
“也罷。”
眼見得那些草原勇士奮勇衝來,那夷人長老歎息一聲,隨後從馬車上拿了什麼東西下來。
“那就,感謝神賜予我們馬匹。”
“什……”
為首的草原甲士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卻有漆黑的東西在他的麵前瞬間放大。
嘭——
一聲悶響之後,鬥大的頭顱瞬間爆開。
其餘的草原人們也看到了這邊的慘狀,但他們卻沒有停下馬蹄,隻因為在麵對這種近似弓箭一般的遠程攻擊時,最好的方式就是衝到對方麵前揮刀——當然,還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掏出弓箭對射,可惜為了能夠進入南陳境內,他們都沒有攜帶角弓。
但很快,這些草原人就意識到,如果陷入對射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打不過。
隻因為,這些石頭,扔的實在是太準了。
是了,石頭,那夷人長老手中拎著一條皮索,幾個夷人正不斷地將石頭續在皮索上——而那條皮索每一次揮動,都會有幾個草原騎手爆開腦袋,很難想象,到底要經過何等的練習,才能有這種級彆的準頭。
“這是陷阱!這些夷人是有備而來!”
這一刻,殘存的草原人都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事實。
“必須要衝上去!必須要一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