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戰士們對於暴力肆無忌憚的使用,激起了奴隸們的怒火,但隻有怒火的他們是不可能撼動那些戰士們的,畢竟這些戰士們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掌握著極致的暴力,而這份強橫的力量,甚至還在隨著敵人的強橫,變得愈發地強大。
“我們當初確實利用過這一點。”
一旁的大郎武昭也歎息一聲。
“挑動了奴隸們的心中之鬼,從而製作出足以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而後與之交手,從而讓自己變得更強……其實就算我們不主動去做,那些怪物們也會自己出現,我們隻是稍微讓這個進程加快了一點。”
“這樣啊……”
杜乘鋒也歎息一聲,隨後拍了拍肩頭的刀兵,那是灰黑火鳳所寄宿的鳳鳥大刀。
他能感受到這灰黑火鳳的哀鳴,畢竟這個倒黴的楚人算是這件事情的親曆者——明明努力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才化身成楚人理解中最為強橫的終極鳳鳥形態,可這個形態在對上殷人的時候,卻被對方當成豬一樣宰。
辛苦了幾百年所換來的一切,卻隻是為了能夠成為彆人的盤中餐,任誰都沒辦法接受。
這樣的事情,每提起來一次,這灰黑火鳳就會痛上一次。
“不過這個辦法還是有用的對吧?”
杜乘鋒對武昭們的話語做出了總結。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走通了的路子,你們這些殷人,也終於養出了自己也麵對不了的怪物。”
“是啊,大概就是這樣了。”
三個武昭儘皆點了點頭。
的確,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之中,這些殷人變得愈發強大,在吸收了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經驗之後,殷人們或許能強到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殷人越強,那些對殷人心懷不滿的奴隸們,所想象出來的東西,也就會越強,越厲害。
直到這份想象力,徹底超出殷人的掌控。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後來的人應該是掌握了某種力量,那份力量甚至能超越殷人本身,超越所有戰士。”
江湖武昭看了杜乘鋒一眼。
“本來我都已經摸到大概方向了,結果我還沒出發,你就打上門來了,我甚至還沒打贏,還輸給你了……伱但凡晚來個七八天,死的就是你了,你信不信?”
“哈哈。”
杜乘鋒被武昭的幽默給逗樂了。
“不過有一說一,這跟我之前要聊的有什麼關係嗎?我記得我來這裡是為了說外麵鬼打牆的事情……”
“說的就是這個。”
大郎武昭敲了敲桌子。
“想象力,想象力你懂嗎?想象是有力量的,你也用過心中之鬼的力量,這個我覺得不用我細說吧?”
“那確實不用。”
杜乘鋒點點頭。
想象,想象,就像那個最經典的例子“不要想大象”一樣,若是所有人對大象都沒有認知,隻是覺得腿像柱子的就是大象,那犀牛恐怕也會被冠上大象的名頭——當然,這還是從純粹唯物的角度來看,而眼下杜乘鋒卻早已知道了,這是個見了鬼的純粹唯心世界。
當堅定的意誌足以改變現實的時候,想象就真的有了力量。
甚至是,強橫到完全不講道理的恐怖力量。
古老的殷人們輸在了想象力上,他們過於強調對於心中之鬼的開發,過於強調對於自身力量的提升,卻被那些孱弱的奴隸們,以堪稱極致的想象力湮滅在古老的時光中——而現在,忘憂鄉所麵臨的,同樣也是這份想象力所構建出來的局麵。
“應該是有誰把你們的地名給標錯了,順帶編了段故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