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有了這句話,那些原本有著自己行程的煞氣高手們便都離開了,但也有一部分沒什麼事的煞氣高手留了下來,有些人是時間不緊,有些人乾脆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不過總的來說,他們都想看看,這位吳捕頭,到底能查出個什麼東西。
不是這些所謂的煞氣高手,而是真正能夠被稱作高手的人物,這種人物往往都會坐鎮一方,天知道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就像真正的猛獸往往都有自己的掠食領地,並且不會輕易去冒犯其他猛獸的領地一樣,這種撈過界的行為是很容易引起生死搏殺的。
一言不合之下,竟是要當場動手!
他們下意識地拔出了兵刃。
“……”
“事情查出來之前,誰也不能走!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待!”
連同其他的那些煞氣高手一起。
就在他們準備決死拚命的時候,那吳捕頭整個人卻飄了起來,緊接著,輕飄飄的吳捕頭就穿過了他們的身子,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吳捕頭的身形,居然如此的單薄。
人群之中,有煞氣高手竟指著吳捕頭和那些衙役們的背影,開始訓起徒弟來。
真是反了天了!他們怎麼敢的!
哪有誰會不聲不響,把人皮給扒了的?
驛站不算大,櫃台後麵沒多遠就是後廚了,隻不過眼下的後廚卻空無一人,這隻手沒有找到它要找的那個目標。
擦了把臉上沾到的血,吳捕頭便又一次恢複了那精明能乾的樣子,但那質樸剛毅的臉上,此刻卻已經多了幾分陰霾。
衙役們抬著屍體回到了鎮上,這吳捕頭卻臨時說有事要做,衙役們本就和這個新來的捕頭不太對付,因此也沒有想太多――隻是他們看不到的是,就在他們剛剛把屍體抬進縣衙的時候,那吳捕頭的身子,卻整個飄了起來。
這也就意味著,這位吳清源吳捕頭站在這裡,代表的不僅僅是三山鎮本地的衙門,若是對方就這麼死在這裡,那些遠在建康的,領了朝廷編製的掌兵使們,恐怕也會站出來為此人出頭。
聽到吳捕頭居然這麼說,煞氣高手們卻愈發地恐懼了。
吳捕頭歎息一聲。
他們都覺得,自己能打死那個凶手。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真有本事的話,不說煞氣外放,怎麼也能做到最基本的煞氣入體了,隻看這吳捕頭輕飄飄的樣子,恐怕也就是個普通人的身手,普通人又能有什麼本事呢?
畢竟這個事即便是對於他們這些煞氣高手來說,也有點邪門了。
明明是熟人相見,但這些煞氣高手們卻愈發地驚恐了。
這手段就不像是江湖人的手段,更像是一場複仇又或者說處刑,但這還不是最為離譜的地方。
在互相沒有發現彼此的時候,他們自然可以相安無事,但眼下他們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彼此的存在,那也就隻能決出一個生死了。
這樣想著,吳捕頭拔出腰刀,竟是直接切下了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