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樣說著,杜乘鋒一邊隨手揚起了手中的食材。
扛著大斧的男人也本能的回答起來,但馬上卻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男人又是一斧頭掄了下去。
“我信,我信。”
若是換成彆人,或許確實要燉起碼一個鐘頭,但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卻早已不需要這麼麻煩了――皇天頸椎劍開個口子,厚重大刀在口子裡供火,再加上他精妙的控溫技巧,食材的熟透隻會在片刻之間。
“你……你用了什麼?這道菜到底是拿什麼做的?”
將大斧放到手邊,男人端起了碗。
“所以大概是幾個人吃?口味方麵有什麼要求?是清淡一點,還是口味重一點?然後客人你是要堂食還是要帶走?帶走的話我們這裡提供食盒,但是一會得送回來……”
但他剛才可是提前說了,他不吃肉。
“試試手藝也行,反正時間也還夠……另外客官您貴姓?住哪裡?一會您要是外帶的話,我也好知道該去哪裡拿食盒。”
其實他早就想這麼乾了,帽子也早就買好了,隻是這段時間沒注意,也就忘了――這個食客的提醒是對的,正經的廚師都是戴帽子的,這能有效防止頭發掉鍋裡,也能顯得自己很專業。
就像現在這樣,隻要他持續不斷的增進自己對於力量的理解,他與人交手就沒有輸的可能。
學習的確為他帶來了強橫的力量,但一心二用這件事本身卻是有點問題的――實際上,大部分人平時日常生活裡,其實都是在一心二用,隻不過這個一心二用,指的是一邊在處理手頭的事務,一邊還在注意著周遭的環境。
“你,你還真能做?”
這讓他怎麼砍人呢?
“那你再做一道紅燒獅子頭,這次不要看見半點豆腐,老子也不喜歡吃豆腐。”
這根本不是肉,至少他從沒吃到過這樣的肉。
“好說好說。”
這明顯是故意刁難的行為,說白了就是刻意的在找茬,雖然他來的時候,想的還隻是試試兔佛廟祝的身份有沒有那麼管用,是不是說出話來就誰都得聽,但眼下在被這廚子的無視氣到之後,他卻隻想剝了這廚子的皮,一斧頭把這見了鬼的廚子砍死。
“你廢這麼多話乾什麼?老子說了要外帶了嗎?老子要在你這裡吃!快上菜!”
“現做,絕對現做。”
這一次,哪怕戴了帽子,那廚子也沒有他高了。
“也……不是不行,時間倒是還夠。不過你大概要訂什麼席麵?我們這裡可以選的有官府菜,淮揚菜,席麵也分大中小三等,另外有什麼忌口嗎?比如蔥薑蒜又或者香菜……”
不用豆腐就不用豆腐,肉類不用也無所謂,魚蝦的話可能會有人過敏,但這不代表他就會毫無辦法――畢竟沒人規定紅燒獅子頭就不能用蔬菜來做,反正蔬菜這玩意打成泥之後,或許更好做出肉類裡麵的筋絡……
是了,在經曆了諸多的戰鬥之後,杜乘鋒已然明白了,常勝的關鍵。
食材是豆腐沒錯,但口感卻完全不是豆腐的口感,當然,就和那片刻之間燉好獅子頭的手藝一樣,這份處理食材的辦法也是彆人完全學不來的――要用最快的速度,將豆腐完全切成碎末,甚至打成極其細膩的泥,中間加入料水去掉豆腥味,然後再用最頂級的感知手法,將這豆腐泥完美捏成肉餡的模樣,甚至連碎肉的肌理都要複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