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畜生,他就難免想起剛才那幾十號武裝猴子,很顯然,這一定也是那個放火的狗種搞出來的好事。
和他們這些正常領悟那釣叟遺留智慧的競爭者不同,那個畜生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周圍的意思,除了掀桌子,那個畜生還會什麼?
“得好好想個解決辦法……”
不過辦法不是這一時半會能想得出來的,所以終於逃出來的花豹乾脆轉換了自己的獵殺目標。
猴子殺不了,那殺狼也行,反正狼也是必須要除掉的對象。
退一萬步說,狼總不能戴頭盔吧?
“……吧?”
看著遠處那幾條戴著頭盔的野狼,花豹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不管他看幾次,那幾頭野狼依舊是戴著頭盔的樣子,甚至不止是頭盔,這些狼的身上都套著硬皮甲——和猴子們身上的甲胄一樣,這些硬皮甲也在容易受傷的弱點位置鑲嵌了骨板作為補強,最為離譜的是,這甲胄似乎還不影響這些狼的行動。
“怎麼會這樣?”
花豹使勁甩了甩腦袋,他還是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沒道理的,這種事真沒道理的,猴子頂盔摜甲也就算了,怎麼狼也開始穿上這玩意了?
“好在這些狼不會用飛斧……”
花豹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是了,從喪事喜辦的角度來看,這些狼相比起武裝猴子來說是弱了不少的,和那些能投擲飛斧的武裝猴子不同,隻能用牙咬的狼在攻擊這方麵還是差了很多的。
換句話來說,還沒到打不過的程度。
“那就活該你們死了。”
這樣想著,花豹直接躥了出去。
他本就不是什麼尋常花豹,幾個月的發育更是讓他的力量堪比猛虎,眼下從陰影中猛地殺出來,自然不是什麼尋常野狼能應對的——但這些野狼也不需要應對,隻因為他那必殺的撕咬直接咬在了硬皮甲上。
那柔韌厚實的口感咬都咬不動,撕都撕不爛,驟然用力之下,他甚至差點把自己的牙齒扭下來。
“這畜生……”
撕咬不好用,花豹乾脆掄起了爪子,粗壯的臂膀簡直有千斤之力,隻是一爪下去便抽飛了一頭野狼的頭盔。
隻是抽飛了頭盔,那野狼甚至沒死,隻因為頭盔的內部甚至還墊了吸收衝擊的軟皮。
“這畜生!”
花豹愈發地憤怒了。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野狼,卻突然仰頭嚎叫起來。
是了,嚎叫,這個行為令花豹有些費解——在同伴被攻擊的時候,沒有上來幫忙,也沒有扭頭逃跑,而是站在原地乾嚎,這是在乾什麼?
難道說這些野狼是瘋了?覺得隻靠乾嚎就能嚎死他?
果然畜生就是畜……
“嗡——”
就在這花豹正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三十多把簡易石斧直接將他當場活埋。
乾嚎確實解決不了問題,但是乾嚎卻能叫來武裝猴子。
當花豹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出哪怕一塊好皮了。
足有十餘柄尖銳的石斧釘進了他的肉裡,他的身體在大量失血,於是僅僅隻是走了兩三步路,他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但那些猴子卻沒有靠近的意思,而是還在遠遠地丟著石斧,有的猴子乾脆找了石矛過來,笨拙地投了過去。
直到花豹被五根石矛釘死在地上,這些武裝猴子們才算停了下來,而在收拾了滿地的石頭武器之後,這些武裝猴子便抬著花豹的屍體,一路往林子裡去了。
“適者生存!我說什麼來著?適者生存!”
在看到花豹的屍體後,杜乘鋒是這麼評價的。
“連石斧都適應不了,憑什麼活著?他不死誰死?”
銳評了花豹之後,杜乘鋒便看向了那些抬著屍體過來的武裝猴子們。
“還有你們幾個,下手時候能不能輕點?多好的一張豹子皮……算了當我沒說。”
隻是看到那些猴子們混沌的眼神,杜乘鋒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搞得明白他在說什麼——事實上他能以猴王的身份,強製讓這些猴子們穿上甲胄,順帶讓這些猴子懂得聽到狼嚎就過去乾,就已經算是這些猴子們的極限了。
至於更複雜的指令,這對於一群猴子來說,未免有些苛責。
“不過無所謂!反正隻要都殺光就好!”
杜乘鋒倒是想得開。
“管他什麼競爭者,隻要把林子裡的其他動物都殺乾淨,剩下的我們就是絕對的贏家!”
“你這個不太好吧。”
一旁的郊狼忍不住開口了。
“倒不是說你這個行為不太好,主要是這個方法不太好……是,你給那些猴子和狼弄了皮甲和武器,讓那些猴子幫我們出去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辦法彆的競爭者也能學?”
事實證明,郊狼的猜測是正確的,隻因為才過了三天的時間,被杜乘鋒武裝起來的猴子們,就已經遇到了另一群同樣披著硬皮甲的山羊。
而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野外的棕熊也披上了樹甲,到了第七天的時候,老虎也套上了一層硬皮,等到了第十天的時候,甚至連林子裡的蟒蛇都已經學會了套著王八殼出來走路。
不過這些披甲動物們卻沒有互相攻擊的意思。
隻因為它們的首領已經達成了共識,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