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們是不是怕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棕熊與老虎再一次碰麵。
隨後,他們兩個便都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怕了,就那個猴子之前的表現來看,唯獨怕這個字眼,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而這也就意味著,那猴子肯定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這陰謀是如此的重大,甚至足以讓那些武裝猴子收縮狩獵範圍。
“要不……去看看?”
老虎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終究還是眼見為實。
但棕熊卻搖了搖頭。
“這樣不太好吧……我是指安全方麵,若是對上那床弩,你能活下來嗎?”
“……”
老虎說不出話了。
理論上應該是能,畢竟他又不是本地老虎,原本是外界大能的他,遠比普通老虎強了太多——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那猴子絕對能趕製出更多的床弩,到時候真給他來幾輪齊射的話……
“可是不過去看看的話,我們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虎咬了咬牙,還是有點不死心。
“可是我們親自過去的話……哎。”
老虎不禁歎息一聲。
這時候就體現出團隊合作的重要性了,他們兩個都是猛獸,真要選擇靠近的話,那就一定會被床弩盯著打,所以這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找個能交流的,但是還沒有暴露身份的大能,過去瞅一眼,然後把情報帶回來。
不過很顯然,他們找不到這樣的大能,選擇獨自變強的他們早已放棄了結盟這種事情,其他潛藏的競爭者更是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要不還是從遠處看一眼吧。”
思前想後之下,老虎還是做出了決定。
“總要有必要的信息才行,從遠處看一眼,我們至少要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一定要這麼乾的話……也行吧。”
出於安全考慮,棕熊決定跟老虎一塊去。
雖然他們兩個已然不再結盟,但有著之前共同逃跑的情誼在,彼此守望相助之下,總是更容易做到彼此信任。
“但是不要離得太近,注意一下影響。”
棕熊做出了最後的叮囑。
“頂級掠食者之間是不會靠太近的,他們彼此都有自己的地盤,一旦我們兩個並排走,那基本等於明牌告訴那猴子,快來把我們殺了。”
“那就拉遠一些吧。”
老虎點了點頭。
去往那石頭城的路途,他們兩個還是很熟的,畢竟他們之前就是在那邊被打回來的,這場慘痛的失敗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心裡,他們又怎麼可能忘記這種事情——然而也就是走在這條極為熟悉的路上,老虎卻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是了,很不對勁。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起碼還要再走上一段距離,才能看到那座石頭城的影子才對。
可為什麼,在還沒走到當初那片戰場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熟悉的石牆?
“是幻覺嗎?我記錯了?”
老虎使勁甩了甩腦袋,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但當他定睛看過去之後,遠處依舊是熟悉的石牆。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不太能確認自身記憶的老虎,乾脆冒著險一路衝向了棕熊那邊。
也就是到了之後,他才知道,棕熊這邊比他更倒黴——他這邊好歹還抬眼看了看,那棕熊卻是直接多往前走了幾步——於是當場就有三根弩矢釘在了棕熊原本站立的位置。
如果不是棕熊自己跑得快,恐怕就要直接被床弩殺了。
“至少我們有一件事判斷對了。”
棕熊的臉色頗為難看。
“那猴子真的做出了更多的床弩……我就說這猴子這段時間裡沒憋好屁。”
“我覺得這個其實還算小事。”
老虎的臉色頗為微妙。
“真正麻煩的是……你有沒有發現,那個石頭城的位置,好像變了?”
“這……”
回過神來的棕熊經老虎一提醒,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確實,這不是什麼錯覺,而是石頭城的位置真的變了——又或者說,那石頭城明顯擴大了不少。
如果說之前的石頭城,撐死隻能算是一個哨塔或者瞭望台,那麼現在的石頭城就已經有些城堡的樣子了,不止占地麵積向外擴張了好幾圈,甚至連牆頭的床弩都多了不少。
而在城頭之上,更是站滿了武裝猴子,隻看這些猴子頂盔摜甲的樣子,就知道原本套在野豬身上的那些銅甲,又被拿去回爐重造了。
“並且你有沒有發現,猴子好像也更多了?”
棕熊抬起爪子,指了指牆頭的武裝猴子們。
這個其實不太能看得出來,畢竟他們自己其實也沒算過,這些武裝猴子究竟有多少隻——不過隻是就城頭上那黑壓壓一片的規模來看,這些武裝猴子,好像確實是多了不少。
“這個……也正常吧。”
老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畢竟本地的獸類也會生育,就好像你我,不也一樣都是生出來的?更何況這片林子裡的獸類長得也快,隻需要幾個月就能……等等。”
老虎的臉色也僵硬起來。
他好像突然明白,那猴子要乾什麼了。
“一定要把這個石頭城拆了!必須把這個石頭城拆了!”
隨著腦海中那份想法變得愈發清晰,老虎的表情也愈發地猙獰。
“那猴子壓根沒想過跟我們打!他打算靠著生猴子把整個林子都改成石頭城!要是我們攔不下他,等到城牆推到臉上,他就能用床弩把我們全都堆死!”
“這猴子……居然還能這麼打嗎?”
一旁的棕熊聽得瞠目結舌。
但看著城頭上那些床弩和武裝猴子,他卻已經意識到,這已經不是什麼猜測,而是擺在他們臉上的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