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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蕭蕭,白雪皚皚,立冬才剛剛過去,外麵就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花,一襲狂風漫卷而過,枯黃的樹葉伴隨六角冰晶,紛紛投身於大地的懷抱。
東北早上六點的天空朦朦朧朧,仿佛披上一層罩紗,遠處一棟六層的樓房裡,燈光陸陸續續亮起,從窗口望進去,一個個年輕的身影來回忙碌著。
“半仙兒,你病好點沒有?嗯,摸起來不燒了,那趕緊起床吧,上課要遲到了。”帶著嘶啞,聽起來沒怎麼睡好的聲音在劉稱欣耳邊響起。
“咳咳。”劉稱欣眼睛都沒睜,咳嗽兩聲嘟囔道:“起你妹啊,小爺十幾年前就畢業了,羅五斤你上一邊玩去,彆打擾哥睡覺。”
等等,好像哪裡不大對勁?
羅五斤的眼睛很小,睜開和閉上看不太出來,身材高大肥碩,像是一座肉山,他用力地搖晃劉稱欣:“彆睡了,早自習可是大魔王的課,再磨蹭一會就沒時間吃飯了。”
“嗯?”
劉稱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殘留在視網膜上,讓他看東西有些模糊。
緩了片刻才看清麵前那張熟悉又略帶陌生的胖臉,劉稱欣愣了幾秒,隨即發出刺耳的尖叫。
“羅鵬飛?臥槽,鬨鬼了,救命啊。”
劉稱欣哆哆嗦嗦夾緊雙腿,滿眼驚恐。
這時從羅五斤身後探出來個腦袋,眉毛略往上吊,一副苦兮兮的長相,他不滿地說道:“劉稱欣,你搞什麼飛機,大早上鬼吼鬼叫。”
看劉稱欣滿頭大汗,臉色煞白,眼睛幾乎沒有焦點,羅鵬飛莫名其妙地撓撓頭,朝一臉苦相的少年問道:“強子,你看我像鬼?”
“不像,你什麼身材心裡沒點數嗎?還像鬼?你飄得起來嗎你?”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羅鵬飛沒生氣,也可能習慣了,笑嗬嗬自嘲了一句。
得益於本身性格,當強子出現的那一刻,劉稱欣迅速冷靜下來,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中旬,j市大酒店某間包廂。
“小琳,過來敬陳總一杯。”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對一個高挑清秀的女孩笑道。
小琳看著杯子,臉上滿是愁容、委屈和不情願:“王總,我酒量不太好,可以換成啤酒嗎?”
陪酒的意思屬於司馬昭之心,劉稱欣一時看不過眼,腦子一熱,笑嘻嘻上前幫著解圍。
沒想到陳總一眼看出他酒量不好,再加上王總以工作相要挾,一杯白酒灌的他七葷八素。
等吐完回來,恰巧看到小琳舉起酒杯,用弱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陳,陳哥,我不太會喝酒,這一杯喝完肯定是要醉的,你得…你得送我回去。”
許是因為有個病弱的父親,剛上高中的弟弟,亦或想起一身名牌的閨蜜們,原因不重要了,在王總的哈哈大笑聲中,她一飲而儘。
‘騷狐狸!’同事們的眼神裡糅合了羨慕和鄙夷,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麵目表情有些猥瑣的青年收到王總的眼神示意,點點頭向外走去,路過劉稱欣身邊時,嘴唇微動。
先走,一切有我,放心。
劉稱欣看懂了他的意思,說了一句回家帶孩子,率先離開,身後隱隱傳來同事對他離婚的八卦。
‘小偲子不錯,有事真上啊,沒白請客,可惜長了張嘴,啥都往外咧咧。’劉稱欣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幫平時不怎麼接觸的同事肯定是從李偲(音:猜)那聽到的。
和諧的婚姻生活轉變在孩子半歲以後,他突然有一天意識到妻子對他的態度有了極大的不同,談話聊天表現得不耐煩,手機從不離手,包括洗澡洗臉上廁所,重要的是很少讓他碰,讓碰也沒了往昔的熱情,解鎖的姿勢技能更是重新封印起來。
世上沒那麼多傻子,區彆在於想和不想,說和不說,查和不查。
劉稱欣選了第二條路,他不願意繼續深思,還經常自我安慰,妻子可是拋棄了初戀倒追的自己,而且婚後生活一直很好,幾乎沒吵過架。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妻子這種狀況肯定是產後抑鬱,雖然來的晚了點,於是他加倍的對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