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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稱欣，彆東張西望的，要交卷就快點。”
監考老師雖然不教他們班，但對劉稱欣很熟悉。
想讓一個老師記住你，要麼會來事，要麼學習好，要麼學習差，很悲哀，劉稱欣屬於後者，最後的後。
他一直都是反麵例子，部分老師教育學生的口頭禪是好好學習，彆跟劉稱欣似的；認真聽講，彆跟劉稱欣似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彆人家的孩子。
“交卷挺早啊，以前不都是靠到最後嗎？多想想說不定還能做出來幾道。”監考老師掃了眼劉稱欣的卷子，好心勸道。
哪怕學習再差，不作弊是他最後的堅持，劉稱欣順口胡謅道：“老師好，我發現我對數學沒什麼天賦，乾坐著也不會，不如早點交卷。”
監考老師說道：“說的好像你其他學科有天賦似的。”
“這學校老師怎麼回事，怎麼就不能好好的玩耍，你一個沒名的監考工具人都得諷刺我兩句？”劉稱欣很受傷，捂著心口嘟嘟囔囔走出考場，身後傳來陣陣輕笑。
“好了，大家不要向劉稱欣學習，好好考試。”監考老師又補了一刀。
‘你妹，全年級後三十名聚會的地，哪個是好學生了？大哥彆笑二哥，三十哥也不行啊。’
劉稱欣站在考場門口，習慣性摸兜，抽出根生命源，剛要點上身後就傳來羅鵬飛的聲音。
“半仙兒，你交這麼早乾嘛，還有一個小時呢。”
劉稱欣默默把煙收了回去，他又忘記身在何地了，這要是讓人抓到可玩完了，學習不好還抽煙，等著叫家長寫檢討吧。
羅鵬飛好奇道：“又想抽煙，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煙癮了？”
他是唯一知道劉稱欣抽煙的人，畢竟兩人總在一起，連上廁所都一起。
“你不懂，天才和凡人隻有一線之隔，而我則是站在分界線上的男人。”劉稱欣的表情很憂鬱。
“和抽煙有什麼關係？”
“抽煙能使我得到靈感，往天才的方向靠一靠，說不定能蒙，考個好成績啥的。”
“你之前不是抽了好幾根嗎？沒靠過去？”
“嗬，靠過去了，就是靠的方向有點偏，直接偏到凡人那麵去了，所以我得多抽幾根，看看能不能拉回來。”
“扯淡吧你就，咱們翻出去讓你爽下？”羅鵬飛說道。
這話聽著總感覺哪裡不大對勁，好像火車站附近拉活的大媽大姐。
“好，咱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正好馬上沒煙了，陪我買一包去。”
平時學校是不讓學生出去的，隻有午飯和晚飯兩個時間點可以出正門，走讀生晚上放學憑證出門。
兩人來到學校後牆，一個偏僻的角落，地上墊著好幾塊磚頭，這是同學們自發組織維護的。
他們去離學校較遠的一個小賣店，買了包三塊的生命源。
老板剛開始看劉稱欣年紀小，說學生不能抽煙，不賣給他。
劉稱欣指了指門外的肉山對老板說道：“看到沒，那我爸，他讓我進來買的。”
“半仙兒，我剛才一直盯著學校方向呢，沒有認識的人出現。”
劉稱欣第一次買煙就因為年紀沒成功，回去後琢磨出個讓羅鵬飛背對賣店站著的辦法，從背影上看，他很像三四十歲，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還能順便監視下有沒有老師家長路過，雙贏。
“乾得漂亮，陪我走走抽根煙，要不要嘗嘗？”
“好啊，我一直好奇這玩意有什麼好抽的，有次偷拿我爸的，剛回屋裡點上，我老娘就衝進來了，差點沒抽死我，也不知道怎麼發現的。”
劉稱欣遞給羅鵬飛一根，笑道：“等你結婚以後就知道了，女人都是大型貓科動物，鼻子啊耳朵啊，靈得很。”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嗯，就多觀察。”劉稱欣支吾兩句，看羅鵬飛抽了口煙，頗為刻意地轉移話題道：“感覺怎麼樣？”
“暈，想吐。”
“這就對了，你的體質接受不了煙草，以後彆抽了，會死的。”
“真的？”羅鵬飛聲音發顫，完全忽略掉劉稱欣話中不合理的地方。
“當然真的，你可以上網查。”頓了頓，劉稱欣安慰道：“沒事，以後不抽就好了，記得啊，不然神仙難救。”
在回學校的路上，劉稱欣看到一個租書的書店，這可是稀罕玩意，他得有十多年沒見過了：“走，進去看看，租本書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