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新年慶祝會的獎金還有呢。”
家裡條件不好,過年壓力大,能省則省,他餓一頓餓不死。
劉稱欣年紀在這呢,多少有點操父母的心了。
“不提我都忘了,哥,你還沒說你們唱什麼得獎的呢,唱兩句聽聽唄?”劉平安插了一句。
一家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他唱歌能得獎,黑幕嗎?
小老弟,不懂事了嗷,這不是在哥傷口上捅一刀,在撒把鹽嗎?要是能唱好我早嘚瑟了。
“咳,外麵太冷了,我先衝個涼,出來再說。”
劉如意哼道:“那家夥唱歌跑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得獎肯定是跟彆人混的,要不怎麼每次問都不回答呢?”
妹妹,你真了解我,不愧是前身的死對頭。
其實他電腦裡有完整的視頻,是羅鵬飛管學校要來傳給他的,但是每當想到他們在台上做的動作,他就羞恥的要死,所以拒絕給家裡人觀看。
很快,時間過去了一周,在這一周時間裡,劉稱欣八點到商場簽到,九點工作開始,下午三點結束,每天工作地點不同,待遇還湊合,除了工資有一袋麵包,一根火腿腸,車接車送。
麵包車,一車七個人,等接上所有人,大約下午四點左右能回到商場,在把第二天要用的傳單、玩偶服準備好,一天的工作就才結束。
劉稱欣等人都要在寒風裡吹夠六個小時,中午飯他從來不吃,冷風潮氣的,吃完保準肚子疼,不如拿保溫杯帶杯熱水對付對付。
工作的第五天,劉稱欣感冒了,劉母讓他在家休息幾天,學習的事不用著急,他沒同意,開玩笑,曠工一天要扣三十呢。
他推脫時間緊任務重,吃點藥沒事的,就帶著兩行鼻涕,尅哢的去上班了。
這個周末,劉稱欣的任務點輪到新悅達廣場門口。
今天天氣不錯,略微回暖,中午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暖是彆人的感覺,劉稱欣覺得快要凍死了,渾身哆嗦,大腦也有點迷糊。
今早他在家吃完藥量過體溫,三十七度五,不高,可能過了幾個小時,藥效消退,體溫又上去了吧。
周末的新悅達廣場有很多小孩子,他們精力充沛,不懼寒冷,叫喊著等待發傳單的卡通娃娃,遞給他們造型奇特的氣球。
劉稱欣剛把最後一個氣球分完,就過來一個八九歲左右,胖胖的小男孩。
他看到娃娃手上沒了氣球,小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使勁的推搡,劉稱欣雙手搖晃,示意手上沒有了,胖小子根本不理,反而從推搡變成捶打。
這時胖小子的父親小跑過來,拉開孩子,側踢腿,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劉稱欣挨了一腳,後退兩步摔倒在地,大大的頭套滾到一邊。
孩子父親居高臨下,目光輕蔑:“我家孩子要的東西,你趕緊給他就是了,手搖什麼搖?”
劉稱欣躺在地上,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咬咬牙,他又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拉下滿是冰霜的脖套,露出年輕的麵孔,喘息著說道:“大哥,我們不允許說話,被發現要扣錢的,我剛才的意思是,手上沒有了,我馬上回去取。”
“小崽子,你廢什麼話,趕緊去取過來,順便把你們經理叫來。”
發生啥,誰乾的,為點啥,我來瞅瞅,因為和平,華國人能儘情釋放人類喜歡看熱鬨的天性。
聽到孩子父親說的話,圍觀群眾議論並聲討起來。
“這點小事就彆叫人家經理了吧?”
“你打也打了,還叫人家經理乾什麼。”
“這孩子看起來好像還未成年呢,新悅達雇傭童工?”
“哎,你一說看起來還真是,小夥子你多大了?”
“管他有沒有成年呢,我兒子受委屈了就不行。人是我打的,怎麼樣?大不了賠錢,老子有的是錢。”孩子父親拿出一遝錢說道:“愣在那乾什麼?去叫你們經理出來。”
劉稱欣先給王經理打了個電話,接著對周圍人說道:“謝謝大家,我成年了,今年...今年十八歲。”
最後對孩子父親說道:“大哥,我們經理一會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