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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習俗,年夜飯是年夜飯,晚上十二點左右還有頓餃子,一晚上吃了一肚子水果乾果,吃不了幾個,就那麼個意思。
吃完餃子,看完春晚,半夜一點,一家人回到屋子準備睡覺。
劉如意對爬向上鋪的劉稱欣說道:“哥,我要和你一起睡。”
劉稱欣好懸一腳踩空,剛要拒絕,就聽劉如意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咱們說會話。”
“隻能今天一天嗷,你是大姑娘了。”劉稱欣想了想,同意了,他不忍心拒絕妹妹。
“哥你真囉嗦,快進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劉稱欣後悔了,想走,怕妹妹傷心,想躲,又躲不過如意纏上來的手腳。
劉如意可沒成年人那些亂七八糟的複雜心思,她窩在劉稱欣懷裡,嘰嘰喳喳地想到哪說到哪,比如以前的黑曆史,怎麼欺負她,怎麼對她不好,現在有多高興之類的。
劉稱欣聽得尷尬不已,恨不得起來給自己兩拳,太過分了,居然這麼欺負妹妹,還叫人嗎?
“哥,那天我看到你被打了。”劉如意撫摸劉稱欣挨打的部位,心疼地問道:“疼嗎?”
“不疼,沒事的。”摸來摸去怪癢的,劉稱欣握住了劉如意的小手。
“哥,你和我說說唄,你為什麼不還手?是不敢嗎?我同學都說大狗哥可勇敢了,不怕老師,上課也不起立敬禮。”
這件事像一根刺橫在如意心裡,不把它拔掉,她不會把劉稱欣當做可以依靠的人,至少近兩年不會。
劉稱欣當然明白這點:“如意,咱們先說老師,不管老師怎麼樣,他都儘可能的把知識教給學生,學不會那是學生的事,否則不會有學霸學渣之分了,所以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其次,你那個叫狗子的同學不是勇敢而是不懂事,老師真治不了他嗎?是不想管,是放棄,如果他不改變,以後到社會上肯定吃虧。”
‘哎媽,讓學渣給學霸疏導心理,難為死我老人家了。’
“我知道了,就是舉個例子,我對老師一向很尊重的。”
“那是,我妹妹最乖了。”劉稱欣誇了一句繼續說道:“再說我為什麼不反抗,一是事情鬨大了,王經理雇傭未成年的事就包不住了,人家給我個工作,我不能坑他吧?
二是我沒有還手的資本,古人雲過:‘時遭不遇,隻宜安貧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揚眉吐氣。’跟人較勁,還是跟有權有勢的有錢人,那不是三十年河東河西的傲然誌氣,那是二愣子行徑。
或許年輕人可以吧,年輕人頭腦一熱什麼都敢乾,可成年人不行,他們總會想這想那,羈絆多了,看起來膽子自然也就變小了。
咱們做個設想,假如我還手會發生什麼?進局子,找父母,通知學校,罰款拘留乃至坐牢,學上不了,工作不好找,人的一生就廢了。
你也不想看到父母傷心吧?”
簡單來說,就是怕牽連彆人,怕打重了賠不起,但說就往重了說,忽悠一時是一時。
不管理由多麼充分,對於少女時期的劉如意來說,總歸有些懦弱,遠不如無所畏懼令人心動,她撇撇嘴道:“哥,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成年人了,我們都不夠成熟唄。”
“基本上差不多,其實每個人都想人前顯聖,前提是有那個資本,不然就是作死。”
“成年人太複雜了。”
“有哥在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沒人可以欺負我妹妹,耶穌也不行。”欺負他劉稱欣可以,他不在意,嗬嗬一笑就過去了,唯獨家人好友不行,這是他的逆鱗。
“嗯,哥最好了。”
“睡覺吧,一會天都亮了。”
“好吧,哥哥晚安。”
“晚安。”
劉稱欣摟著妹妹,一宿睡得甚是香甜。
“稱欣,快點起床,把如意,平安也叫起來,該去爺爺家拜年了。”
早上八點多,劉母進屋將他喚醒,皺眉問道:“你怎麼睡如意床上了?”
“媽?”劉稱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原來和他一起吃團圓飯的母親孩子是一場夢啊。
他憋出個哈欠,抬手揉揉眼睛用以掩飾泛紅的眼眶:“昨天和如意聊天聊睡著了。”
“你妹妹長大了,注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