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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鬆開壓著的兩人。
橫肉男清醒過來,和老婦人還有後來領頭的普通老婦女暗暗交流下眼神,老婦人說道:“學校勢力大,我們普通人惹不起,讓我們出去,我要帶我兒子上醫院。”
圍觀群眾並不願意,鋤強扶弱是傳統美德,不管什麼時候,不看什麼情況,人們總是喜歡同情弱者。
有些人建議老婦人等警察來,就算是學生,不夠法製年齡,也不能憑白打人;還有些人嚷嚷給報社打了電話,記者馬上到。
橫肉男和老婦人仿佛沒聽見,一個勁給人群作揖。
看他滿臉鮮血的可憐樣子,加上老婦女幫腔,有的人尋思讓他先去醫院也好,慢慢讓出了一條通路。
老婦人攙著橫肉男朝人群外走去。
不是說搶小孩嗎,怎麼不管孩子直接走了?部分反應過來的人又把缺口堵了起來。
薑雪芝朝蹣跚走向橫肉男的劉稱欣喊道:“劉稱欣,你還要去哪?滾回來在這待著,校長他們馬上就到,等校長來了處理。”
這個事情太大了,又是記者又是警察的,她一個小小的班主任根本扛不住,還是讓校長扛吧。
來的路上,薑雪芝聽報信的同學說劉稱欣搶彆人小孩,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胡扯,不可能,但也不認為這個完蛋貨敢多管閒事,劉稱欣有多慫她可是親眼所見。
劉稱欣沒理薑雪芝,邊走邊大喊道:“彆讓他們跑了,他們才是搶孩子的。”
人群騷動,更多人反應過來,攔住了橫肉男他們,橫肉男焦急的推搡著人群,脾氣好的說一句‘等警察過來’,脾氣不好的反響推搡,警告他們老實待著。
林老師和薑雪芝不一樣,最近兩個多月,她幾乎每天都和劉稱欣單獨相處一小時左右,她對劉稱欣的看法是學習不好,頭腦不錯,本性不壞,就是話多了點。
想了想,林老師走過去攙扶住劉稱欣。
洪筱穎看到這一幕,微微哼了一聲,跑過去攙住劉稱欣另一條胳膊。
羅鵬飛拉著寧寧跟在三人身後。
幾人快步趕上橫肉男他們,劉稱欣扯了下嘴角,道:“喂,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老婦人轉身跪下說道:“我們錯了,不應該惹你們,梅姨求求你了,讓我們走吧。”
那位看起來很普通的老婦女說道:“人家惹不起要走,你們還抓著不放,有點過分了吧?”
劉稱欣不理,冷笑一聲,道:“嗬,你們是不是忘了寧寧?”
將軍!
他們不是忘了,是壓根就沒想,跑路的關鍵時刻,人販子怎麼可能對搶來的孩子上心。
梅姨沒回話,一個勁的磕頭求饒,而聞言想要逃離的橫肉男被眾人放翻在地,一圈拳腳炮子使勁往他身上擂。
“麻痹,乾死人販子。”
“打我乾啥,黑衣服那傻叉才是。”
“啊,對不起。”
“往邊上稍稍,你占的位置太多了。”
“聽我一句勸,年輕人不要這麼暴力,要尊老愛幼,來,給容個空,讓我踹兩腳!”
合理打人的機會可不多見,那家夥,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舉拳就打,抬腳就踩,一時間,橫肉男家裡十八代女性以各種象形動作滿天亂飛。
人們是講理的,秉承輕易不打女性的優良傳統,倆老太婆由大姑娘小媳婦,阿姨奶奶拾掇。
好像還有幾個搶不上槽,捏著嗓子裝女性的壯漢。
大哥,你桔子掉出來一個。
正在事情明朗,劉稱欣放下心來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大喊:“琳琳在這,老婆快來。”
那是位三十多歲,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他跌跌撞撞跑過來,蹲下身緊緊抱住琳琳,肩膀一聳一聳。
小女孩真名叫做李琳,害怕再加上哭了一路,吐字不夠清晰,所以劉稱欣聽成了寧寧。
李琳有哥哥姐姐們陪著,安全感滿滿,早停止了哭泣,此刻她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全是鄙夷:“爸爸你去哪了,你和媽媽這麼大人了,怎麼連琳琳都照顧不好?我要去告訴爺爺,要不是叔叔姐姐,你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叔叔是指誰?羅五斤?’劉稱欣看了眼羅鵬飛,是挺像的。
李琳媽媽是個很漂亮的小少婦,她跑過來看到李琳沒事,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抱著孩子一個勁的哭。
這時警察也趕到了,控製住現場,主要是救下被打得半死的橫肉男、以及頭發左禿一塊,右禿一塊,滿臉是血的倆老太婆。
不能再看了,再看會搞不好他們得讓人從山上扔下去。
事情原委很容易弄清,何況還有橫肉男身上搜出的乙醚和一把刀具做為重要物證。
‘想來他們是分頭行頭,沒來得及迷暈,也幸好人多沒敢上來就掏刀。’劉稱欣後怕不已,他前世願意管點閒事,扶老人,幫醉漢打電話,把路上的磚頭樹枝搬到一邊等等小事他都做過,卻從沒打過架,更彆提見刀子了。
之後在人群的掌聲、叫好聲、唾罵聲裡,警察把所有涉事人員帶回了派出所。